他就是单纯的想要她。
从三年前到现在,这个女人就像是罂粟般的召唤着他的灵魂。
叶安袭,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骄傲如他,冷漠如他,能说出这番话已经是极致。
听着他的一番话,叶安袭心理一丝苦笑,什么都没发生?
他以为他一句话就能抹去所有的事实么?
时间每流逝一秒都会在岁月的墙上画一个道道,一句话就能抿去所有么?
这时,叶安袭的电话响了。
在地上那堆残破的衣服碎片里捡起电话,接起。
妈妈,怪shòu有没有欺负你?
容烨奶奶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哭过,还硬是在抽搭着伪装着倔qiáng,看来就算容爵安抚过了,他还是担心她。
儿子,妈妈打倒了怪shòu!今晚你去跟爸爸睡,等妈妈回去再给你讲。
儿子从小就恋着她,每晚都要跟她一起睡,其实对她来说何尝不是,异国他乡,新的人生,漫漫长夜,只要有那个小小的人儿,心就是暖暖的。
爸爸!儿子!
这些陌生的称呼,瞬间就打破宗政贤的刚平静下来的心qíng。
一把抢过还没讲完的电话,狠狠的砸到地上!
他都忘了她跟那个容爵生活了三年,还生了孩子!
宗政贤!你究竟想怎么样!
想着儿子一定会因为只讲一半的电话担心她,叶安袭就心疼!
宗政贤双手紧紧攥住拳头,忍住不去打她!
叶安袭,我们还没有离婚!你他妈还是我老婆!
宗政贤这辈子第一次爆粗口,眉眼之间都是怒极的猩红之色,额头青筋蹦蹦直跳,愤怒让他浑身都颤抖。
没有离婚?没有签字?
呵呵,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一纸协议而已,契约永远都束缚不住人,束缚,靠的是心。
叶安袭还是叶安袭,骨子里的处事淡漠,改不掉。
我会重新找律师拟一份离婚协议。
那种不被信任的感觉,很堵,当初离开他的选择对么?
呵呵,也许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三年,她几乎死过一回,活着回来,不是想见他家庭幸福,生活美满的!
看着她一如三年前的清冷,那种一声不吭的离去时候的样子又浮现脑海。
咬牙切齿的吞咽那疯狂的嫉妒。
他不是小孩子,要,就要接受所有的不完美。
扪心自问,这个女人无论怎么样,他都想要,
有问题,就要处理问题。
沉淀了许久,吐出了一句话。
那孩子,我可以考虑接受。
叶安袭沉默的转过身去,没有再说话。
看着她的不语,宗政贤也没再催问。
毕竟那也是一个家庭,如果她要时间考虑,他给她。
可许久的安静,再看她的时候,居然睡着了。
轻吐的呼吸,像虾子一样蜷缩起来的身子。
这个女人睡觉,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这是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她在怕什么?
兴许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才不会拧着他。
三年了,不得不说,她长大了。
第一眼见到,他就想去忽略她变得更美的事实,他不愿意去把她自动归类为为另一个男人而蜕变。
染成棕色的长卷发,成熟蜕变的曲线,脸色也红润了很多,而且表qíng的多变让她原本就生的灵动的五官看起来更美了。
蜕变的半熟的女人味,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轻轻的挪了挪她的身体,生涩的反身抱住了她。
小心翼翼的把手探到她的小腹处,那久违的感觉,心,暖。
他很困,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繁忙,疲累,所有人都说他的意志像是铁人一般的撑着一切。
可他自己知道,那不是铁人的意志,有的时候,大多数更像是麻木的坚持。
人,总要有个奔头。
抱着怀里的温软的身子,那数千个日子的疲累像是一瞬间推挤出来。
整个人的放松的结果就是昏昏yù睡。
有她,感觉就完整了
直至稳健的轻鼾响起
叶安袭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