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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这么认为,就算你手也断了,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分别。”“可我不想这样,我不想你被人耻笑,被人背后议论,我更受不了自己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走动,我这个模样根本不配当你的侧妃。”“阿绾,你若是这么在意我王爷的头衔,大不了我就不当这个王爷,反正陛下想发配我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正好没了这个包袱我们可以去周游四海。”他执着她的手,一脸的深情款款。男人花言巧语起来真是毫无逻辑可言,他明明昨天还跟她说他想当皇帝,今日又说为了她当个闲散王爷也可以。卿绾有些膈应,抽回手,过于苍白的脸颊染上不可更改的坚定神色,她仰头看着他道:“王爷,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大好喜功又苛捐杂税,地方百姓早就怨声载道,你难道就想眼睁睁的看着你的百姓深处水深火热之中袖手旁观吗?”淮璟抿唇不语,俊雅的容颜上鬓若刀裁,此时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卿绾能清楚的看见他眼眸中自己的倒影,却一点也不怕他。他勾唇轻笑:“阿绾,你真的不后悔吗?”卿绾点点头:“我不后悔。”“好。”卿绾扬眉生疑,这个“好”到底是个怎么意思。“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强迫你,这瓶药你收下,既然你无心于我,恐怕我以后不会亲自来替你上药了,毕竟我若常常出入你的宅子,恐怕会带来诸多非议,对你影响也不好。但是阿绾,你要记住,今后你若是遇到困难,一定不要忘了我,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他俯下身来,额头紧紧抵着她的。卿绾心下微动,紧紧握住手心里的药瓶,男子俊朗如星的容颜此时显得冷傲孤清,见她呆愣愣的望着自己,却又莞尔一笑,仿佛所有的冰凌霜花都在此刻消散的无影无踪,衣襟在风中轻轻飘动。卿绾失神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就这么走了?”卿绾习惯了被那些男人死缠烂打,还没有见过像封淮璟这样潇洒离去的,她有些郁闷的揉揉额头,真是白白准备了一筐子话来堵他了。这些日子,独孤萧何都在皇宫守着徐才人那一胎,封淮璟已经用了好几种阴损的手段欲打掉胎儿,都被他阻拦,恐怕他已经打草惊蛇,让他对自己有所怀疑。卿绾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他了,好不容易等到半夜的时候,独孤萧何才姗姗归来,卿绾拉着他,把这些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他,包括她拒绝了封淮璟这件事。独孤萧何道:“做的很对,你这孩子太傻,还是离他远一点好。”卿绾皱眉:“我傻吗?可能有其父必有其女吧。”独孤萧何:“胡说八道!”“对了爹,封淮璟怎么会找到医治我眼睛的法子?难不成真是跟真龙之血有关?”“跟真龙也没有关系,他找来的那个道士,是我派过去的。”卿绾猛吃一惊:“什么?是爹一手安排的?”独孤萧何理了理手中的拂尘,道:“我见他有心为你医治,就顺手帮了一把。至于为什么得是他的血,我可能要等你的毒全部清除后才能告诉你。”“为何?”卿绾不喜欢这样拖泥带水,说话只说一半的。<', '')('分卷阅读113 (第2/2页)
/br>“这毒奇特,名万毒散,只需一点便可从内到外蚕食一个人,毒发只是需要的时间很长,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几十年,而万毒则是因为毒性会随着一个人激动的情愫衍生成另一种毒,每个人由于体制不同,所生成的毒性也不同,所以解药也不同,但必须要以人血作为药引罢了,我现在不告诉你你娘亲的死因和为什么要用封淮璟的血,就是怕你激动,要是没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那可就遭了。”卿绾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那爹在皇宫中一定要万事小心,不过封淮璟说的真龙又是什么意思?莫非当年老皇帝的遗诏是立他当皇帝?可我听说老皇帝当年并未有遗诏昭告天下啊。”独孤萧何淡淡道:“老皇帝的确有一份遗诏,不过储君既不是封淮璟也不是封淮彦,而是他的大儿子封淮笙,就是如今的远在封地的郕王殿下。”卿绾有些莫名其妙:“那遗诏去哪了?论家世背景,郕王不如封淮彦,论功绩不如封淮璟,老皇帝到底是怎样想的。”“遗诏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当时老皇帝临终前把遗诏交给了钱太尉,钱太尉对老皇帝忠心耿耿,我只知道钱太尉跟郕王密谈过,可能因为郕王淡泊名利,或是其他原因所以放弃了继位,后来封淮彦趁着封淮璟戍边时,以雷霆之势将朝政把持住,拟了假遗诏迅速继位,等封淮璟回来后,一切都晚了。”“可老皇帝为什么会选郕王,这太突然了啊。”卿绾还是不懂。“当年老皇帝最爱的女人就是郕王的生母贤妃,只不过贤妃身份卑微,又过早因病去世,当时宫里面封淮彦的母后楼皇后一族外戚势力独大,老皇帝为了保护郕王,不受楼氏的迫害,只得祸水东引,营造出郕王不受宠的假象,重用端王,让两子自相残杀,好让郕王坐收渔翁之利啊。”卿绾突然觉得封淮璟有些可怜了,从小疼爱自己的父皇竟然是别有用心,而他真正喜爱的儿子却是文韬武略输于自己的大哥,他只不过是帮助他大哥登极的一枚棋子而已,她坏笑道:“爹啊,要是封淮璟只得他爹是这个想法,会不会崩溃啊。”独孤萧何挑眉:“有可能。”————————————————分割线————————————————另一边,封淮璟回到书房便闭门不出,他坐于案前动情的抚摸着他为卿绾画下一张又一张的画像,里面的她栩栩如生、笑靥如花。可现实中的她却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他求不得,思欲狂。现在可好,她明明白白的拒绝了自己,可自己又因为自尊拉不下脸面挽回她,只得把话说死,这下可好,他想反悔都没有一丝机会。以她的个性,除了她爹出了事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来求自己。看着那一张张的画卷,他冷冷一笑,胸前的怒火以燎原之势遍布心房,眨眼间将画中的女子撕成了碎片,碎纸撒了一地,似是还不解气一般,他抬腿一脚,将塌上的青玉案扫在地上,长袖一挥,几个古董花瓶和他最珍爱的白玉笔筒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碎一堆白沫。他抽出挂在墙上的铁剑,在屋子里胡乱劈砍,强大的剑气把简洁精致的书房划的七七八八,破损不堪。他的心腹管家进来的时候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满屋子都是缺胳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