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家里闷了那么长时间,大家都有许多情绪未能完全抒发吧。
一开始冷的那会儿,他们每天都会出去放风一小会儿,适应适应外面的气候。
可是后来太冷了,就没出去过,而是在玄关活动。
从冷转热的那一天,沈青松和朱昶烨倒是出去外面转了转,孟兰当天太忙了,就没去。
之后几天,孟兰到小区里转了转,回来直摇头,说是好萧条。
这几天天气更热了,大家基本都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出去走一走。
顾细因为身体原因还没有出门,只是到顶层的房间里看了看外面。不过,光是看,都可以想象出外面的场景了。
之前是冷,现在是热,小区里的植物能有十分之一存活都是优秀的,更何况是肯定没有十分之一。
孟兰从外面回来,或许是怕她寂寞,一定会告诉她和无灾外面的情景。
有时不会和她说的话,都会和无灾唠叨。
顾细觉得这样挺好,大家都有个倾诉的渠道,只不过倾诉的对象是个还不会说话的小团子,可能也正是因为小团子不会说话,大家才会放心和他倾诉。
每天耳边都是嗡嗡嗡的顾无灾:工具人实锤。
和孟兰东侃西侃,沈青松和朱昶烨终于从上面下来。
沈青松拿着手机打电话,“对对对,哦,这样……”
朱昶烨见两人疑惑,直接把手机放到她们面前。
顾细一看屏幕,业主群里已经有人上传了小视频。视频里,某一栋楼突然发出“嘭”一声响,窗户上的玻璃四下射溅,有个保安正好在巡逻,走在
那声尖叫也是他发出来的。
不过幸好,他戴着的帽子材质比较坚硬,为了抵御高温,他的脖子戴上了薄款围巾,还撑了伞,幸运地没有伤及要害。
孟兰看得心惊胆战:“以后我们还是只在院子里走一走吧?”这要是出去小区路上,也遇到这样的事儿怎么办?
那头,沈青松挂了电话,顾细几人终于知道原因。
“是孩子顺手把镜子放在了窗台上,然后也没拉紧窗帘,太阳太烈了,可能正好有个角度射了过去,然后窗帘起火。”
“那家人正好出去了,没人在家,火就起来了。保安正好碰上,被伤到。”
沈青松关心地看了一眼孩子,见无灾又已经睡去,这才放心。
“常勇说,现在火势还在,不过发现得还算及时,能控制住,但今天和明天我们就不要出去了,烧了火,空气肯定不太好。”
朱昶烨连忙道:“不出了不出了。”还立即去窗台检查。
顾细捏捏无灾的小脸:“以后可要好好教育无灾,让他知道什么是危险的事情。”
可能那个孩子也是无意的,但后果已经造成,一切为时已晚。
“那肯定要,”孟兰心有戚戚,“现在一个不小心都会有生命危险。”
就算她,现在也不敢倚老卖老做事说话,她对外面的情况肯定比不上年轻人了解。
老年人容易想得多,孟兰好奇嘀咕,“也不知道那家人还能不能继续住下去。”
“估计不能,除非有地下室吧,二楼被烧了一个大洞,得多热啊。”朱昶烨不仅是从小视频里看到了起火的地方,还在顶楼亲眼看到了起火的地方。
几人讨论了几句着火的事情,就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就像现在不少人在网上说,就算日子没有盼头,还得继续过下去。
更何况,他们家还有一个小孩子呢。
无灾的出生,对这个家来说,有很大的意义。
经历过九个月的寒冷,大家的心态都受到影响。
可是无灾一出生,这些负面的影响好像都不见了。孩子似乎带给了大家新的希望,有孩子在,未来就有了某种期待,有无限可能。
可能这就是一些家庭非常需要孩子的意义,生活好像一下子有了盼头。
晚上,温度才会降下来一点。
林教授和常勇过来,沈青松带人进来,顾细正好站在门边。
好家伙,热浪扑面而来。
顾细给两人倒了一杯温米汤,不是没有冰水,而是不敢给两人倒。
运动完或者很热的时候,喝冰水身体很有可能受不住,会有很有很严重的后果,重则人都没了。
米汤温温的,散发着纯纯的米香,喝一口既能解渴,味道也好。
林教授喝了一口,有感而发:“现在粮食危机啊。”
老人家忧愁道:“我们国家提早囤了粮倒还好,可是也不能坐吃山空,地下农场的种植只能说是补充了一部分缺口,但长久以往,肯定不行。”
他不好意思看向顾细和沈青松:“可能又要麻烦你们了,空间里还是先不要种寒草吧,还是种回红薯土豆等粮食。”
顾细安抚老人:“没关系的,林教授,反正我们拔起来,寒草还是保持原来的状态,等之后需要,再重新种下去就好。”
“那就好。”林教授搓搓手。
“我倒是有个想法。”顾细看到老人的白头发又增多了,心里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