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杨来接小梨,看到她趴在阶梯教室的桌子上写作业,心里一动,这丫头认真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原先还担心她不能适应国内的学校生活,这时看来她适应力还不错。
小梨看到谢羽杨进来,向他笑笑。正好她的作业也写完了,收拾了东西站起来跟他一起走。谢羽杨见她走路有些不对劲,奇怪的问:你的腿怎么了?上午形体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拉伤了韧带,不要紧,医生已经给我看过了。小梨满不在乎的说。
跳舞练功的时候免不了会有这样那样的拉伤,因此谢羽杨听说小梨受伤也不觉得意外,小心的看着她走路,见她两腿一瘸一拐,实在心疼,上前把她打横抱起来:我的乖乖,你这两条小细腿儿还能走吗,我抱你吧。
小梨看看四周,小声道:你快放我下来,这可是在学校里,给别人看到多不好。谢羽杨笑笑:怕什么呀,你受伤了,我抱着你不是很正常。就算你好好地,我也可以抱你。小梨这才笑了。
谢羽杨抱着小梨从教学楼出来,两人正说笑,迎面遇上区晗子。区晗子看到这一幕,向谢羽杨笑笑就走了。谢羽杨不顾一路上众人的目光,坦然的抱着小梨往停车场走。小梨抱着谢羽杨脖子向后看,看到区晗子的背影,撅了撅小嘴。
把小梨放到车里,谢羽杨开车带她离开。你要带我去哪里?这也不是回家的路啊。小梨望着窗外,好奇的问。去301医院啊,带你找最好的骨科大夫看看,不然我和你爷爷都没法放心。谢羽杨扭头看了小梨一眼。
不用了,校医说,没伤到骨头。我不想去医院,我讨厌去医院。小梨抗拒的说。不行,一定要去看看。谢羽杨语气坚决,不容置疑。只要是关乎她的健康,他从来不依着她。
小梨没办法,只好跟着他去解放军总医院。医生替小梨检查的时候,谢羽杨看到小梨左腿后内侧有一大片淤青,些微还有些肿胀,心顿时揪到一起,想问小梨疼不疼,又忍住了。当着外人的面,再心疼,也最好别那么腻歪。
医生告诉他们,小梨腿上的淤青是韧带拉伤内结的血块,没什么要紧,只要遵医嘱按时热敷理疗,很快就会消肿化瘀。谢羽杨照着医生开的药方子去买药,内服外用兼有,买了一大堆。
小梨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向谢羽杨道:我想去亚得里亚吃意大利菜,你带我去吧。就你这腿,还是别乱跑了,回家去。谢羽杨只想赶快把小梨送回家去休息。不嘛,要去。小梨借病撒娇,按着他方向盘,他要是不答应,就甭想把车开出去。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呀。谢羽杨掰她的胳膊,试图把方向盘从她手里解放出来。小梨却犟上了,用力按着方向盘不让他动。谢羽杨怕弄疼她,也不敢使大力,只得妥协:好好,别闹了,这就带你去,乖乖的坐好了。小梨这才心满意足的坐回去。
亚得里亚餐厅里,两人面对面坐着。小梨告诉谢羽杨,区女王今天很难得,一堂课也没跟谁发飙。她是老师,你是学生,你不要惹她。谢羽杨淡淡一笑。他和区晗子认识好多年,她是什么脾气他能不知道。只不过他也觉得,小梨既然是人家的学生,就得听老师的。
你说她为什么那样,就算是老师,对学生难道不能温柔一点,林老师从来就不那样。小梨撇撇嘴,她更喜欢教专业课的林丛老师。
每个老师教学方法不同,晗子之所以那么严厉,大概也是因为你们班学员的文化课素质实在太差,都是基层部队送上来的文艺兵,英语程度能有多高,她也是想提高成绩。谢羽杨客观的说。
小梨见他总是帮着区晗子说话,没好气的戳了下他脑袋:她罚我在课堂上站了两次,当我是小学生一样,害得我在同学面前一点面子都没有。
谢羽杨这才道:体罚,这不好,有机会我跟她说说,这种简单粗bào的方式不该出现在大学里,下回你再犯错误,直接jiāo给我来罚。
小梨听他前一句还像是帮他,后一句分明是开玩笑,哼了一声。小梨,下回你自己也学jīng一点,别跟老师对着gān,这样老师就罚不到你了。谢羽杨见她忿忿的,笑着劝她。
小梨瞥他一眼,嘟嘟着小嘴:你说区女王这样的人,她能嫁的出去吗?她那么凶。谢羽杨不禁失笑:你怎么知道人家嫁不出去啊,从小到大追过晗子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只有她瞧不上别人,没有别人看不上她的。
那你呢?小梨狡狯的笑。我?谢羽杨看着小梨的 眼睛,顿了顿才道:我对她不感冒,不喜欢也不讨厌。听出小梨有点吃醋了,他赶忙表明心迹。
你上回跟我说,她和叶小舫在一起,叶小舫是gān嘛的?小梨忽然问。这丫头的记xing有时候超级的好,他无意中跟她说过一次,她就能记得。
叶小舫啊,他可是个人物,我们部门的副职,叶一民的孙子,四九城年轻一代部队子弟的头儿。谢羽杨对叶小舫也是从心里崇敬。叶小舫就像一个信仰一样,存在于这些人的心里。
呦,这般人物,jīng彩jīng彩,他还是你领导呢。小梨听谢羽杨这么一说,对叶小舫不禁有了些联想。小梨自回国后接触过不少和她家庭出身类似的人,皇城根儿下这些红色贵族后代,哪个不是不可一世,他们能服谁?叶小舫若不是出类拔萃,能降得住这些人?倒真是个值得一见的人物。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区晗子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