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些漂亮建筑,还有远处的小汤山,可惜的是这里的丘陵海拔都很低,看不出巍峨的气势,建筑也没什么特色,跟香山的景致比,就差得远了。
秦叔叔常到这里来吗?他不应该呆在中南海办公吗?林燕羽好奇的问。李学周微微一笑:这里环境清幽,他经常过来。中南海是中央机关和首长们办公的常驻地,但是他们并非常年在那里生活起居,有人住在西山和玉泉山,有人住在香山,还有人住在老城区的四合院,没有特别规定非得住哪儿。
看来秦叔叔对怀山别墅特别有感qíng,才会经常来这儿,我去过他在香山的家,风景比这里美多了。林燕羽假装不在意的提起这番话。李学周听了只是道:他夫人身体不好,需要静养。
哼!林燕羽看着窗外,目光变得有些冷。李学周注意到她瞬间的表qíng,却丝毫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安排司机把林燕羽送回家,李学周走进秦鹤安办公室,和他说起林燕羽的事qíng。上回您叫我查林小姐的身世,我查过了,和小隽说的一样,她出生在美国,父亲是个富商,做正当生意的,没什么可疑之处。
秦鹤安摇了摇头:那些都是表面的东西,接触过以后,我还是觉得这孩子不同寻常,有点说不出的似乎在斟酌言辞,秦鹤安没有说下去。
李学周替他把话说出来:心有点深了。秦鹤安点头:你也看出来了?李学周道:我刚才带她在楼里参观,她好像对别墅很熟悉。哦,真的?这不大可能吧,以她的身份来说,不可能来过这里。秦鹤安疑惑的说。
也可能她听别人提起过。李学周见首长的眉头紧锁,适时的开解一句。秦鹤安的表qíng轻松了一点:倒也不是没可能。
您看,要阻止她和小隽继续来往吗?李学周试探的问。秦鹤安道:不用了,让他们继续jiāo往吧,小隽那孩子跟他妈一样倔脾气,越反对越来劲。
李学周于是心里有数,首长这是不想和儿子为个女孩儿起正面冲突,虽说秦隽对林燕羽挺重视,可远没到谈婚论嫁的程度,若只是谈谈恋爱,长辈也实在没必要管得太多。本来和儿子相处的时间就不多,再闹出矛盾,会影响父子俩的感qíng。
这些信,你问过勤务员没有,是什么人送来的?秦鹤安指着那一叠浅蓝色信封,问李学周。
李学周点头:所有经手的人员都问过了,别墅闭路电视的录像我也仔细看过,信是邮差送过来的,我也找人问过邮差,对方是从不同的邮政网点投递的信件,有的就是路边的邮筒,可是地址写的很详细,收件人名字是别墅这里的勤务员,勤务员打开信封之后,才看到里面还有一封信,是给您的。
寄信人心思很缜密,而且对怀山别墅有多少工作人员了解的很清楚,这不是一般人,一般人不可能知道这么机密的事,背后还是有高人在cao作。
学周,想办法把林燕羽父亲的照片找几张过来。秦鹤安还是觉得林燕羽有些可疑,想从她的家庭着手调查这件事。
李学周道:我派人找过,不过很可惜,林砺生一向深居简出,就连他公司的员工见过他本人的都不多,公司的事qíng都jiāo给职业经理人去运作,高管会议也都是视频和音频,做人做事都很低调。
秦鹤安略一思忖:正儿八经做生意的,为什么怕见人?除去个人xing格因素,是不是在回避什么?李学周点点头:极有可能,看资料他是从国内出去的。查清楚。秦鹤安内心始终不安。
回到家里,林燕羽拿出叶馨然的日记反复的看,关于怀山别墅,日记上描述说,从七十年代后期开始,那里不再是军委的办公地点,而是改作度假别墅,接待到小汤山温泉疗养的高官们,别墅的管理权被移jiāo到了国务院办公厅下面的一个部门。
八十年代中期有一段时间,叶馨然的母亲身体不好,在怀山别墅疗养过一段时间,时间大概有两年,在那期间,叶馨然一直在怀山别墅陪伴母亲养病,而日记到那里戛然而止。
那本遗失的日记,会不会就在怀山别墅里?叶馨然很有可能就是那期间认识了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而且在日记里记述了与他相处的过程。林燕羽边思考边在脑子里回忆见秦鹤安的种种表现。
他多少还是有点恐慌,不然不会叫李学周去试探她。带她参观别墅这种小事,哪里用得着秘书长亲力亲为,普通的勤务员就能做到,或许讲解的更好,李学周亲自出马,为的就是观察她。
林燕羽把日记本放到一边,躺在沙发上睡着,却被梦中可怕的景象惊醒,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只觉得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黑暗。打开灯一看,已经八点多。
抚着心口,打开台灯,之前梦境中那种bī真的惨烈景象仍叫她心有余悸,叶馨然的日记本已经滑落到地板上。
捡起来,一页书签掉出来,林燕羽拾起来一看,抄的似乎是一首歌词,叶馨然是邓丽君的歌迷,大概就是邓丽君的歌了。
问彩云何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