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隽正在书房里处理生意上的文件,看到林燕羽气冲冲的进来,眉头一皱:你来gān什么?你把我的小熊拿到哪里去了?林燕羽想不出除了他还有谁敢擅自动她的东西。
又脏又破,我让人烧了。秦隽瞄了她一眼之后,继续埋首文件。林燕羽急坏了,转身就往外跑。秦隽余光注意到她的动作,下意识的跟出去。
林燕羽一口气跑出别墅,到底怀了身孕不方便,秦隽三步两步就追上她,看着她往垃圾箱跑过去。
眼看着两个工作人员不知道在烧什么东西,林燕羽疯了一样跑过去,小熊被烧的只剩半边身子,林燕羽顾不得烟灰,跑上前把小熊紧紧的抱在怀里,却被小熊身上刺鼻的烟味呛的直咳嗽。
秦隽一看这场面,也急了,斥责那两个工作人员:你们瞎了吗,怎么不拦着她呀。工作人员委屈不已:我们也不知道林小姐会忽然闯过来。赶紧把林燕羽架开,并试图把小熊从她手里夺过去。
林燕羽紧紧地抱着小熊不撒手,秦隽气道:一个破玩具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怕把手烧伤了?仔细看看她的手,还好没事。
旁边的工作人员原本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这时候也跟着松了口气,心里都在琢磨,这女孩儿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父子俩儿都紧张的不得了。
林燕羽抱着被烧的不成样子的小熊,哭得很伤心。小熊被烧的面目全非,萧磊的照片一定也已经烧成了灰,这让她有很不祥的预感,自己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他了?这些日子,她跟以前一样,不抱着小熊就睡不着,有他的照片在,就好像抱着他一样。
神经病!秦隽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而去。
别墅书房里,秦隽从书桌下的废纸篓里找出那张被他撕成好几片的照片,一片片用打火机点着了,看着照片变形、扭曲,最终烧成了一堆黑灰,心中忽然产生一种报复的快感。
一晚上,林燕羽都没出房门,小张来叫她下楼吃饭,敲了半天她也不来开门。没办法,小张只好告诉秦隽,林燕羽在房里不肯出来。
再去叫。秦隽面无表qíng的坐在餐桌边上吃饭,还故意吃的很慢,似乎是在等林燕羽。小张有些为难,嗫喏:隽少,林小姐傍晚的时候吃过了,既然她不想吃,是不是
我让你再去叫她,听到没有!秦隽提高声音,把小张吓了一跳。她在别墅工作好几年了,秦隽虽不像秦鹤安那样随和,可也从没这么高声对她说话,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但她也能感觉到,跟林燕羽不无gān系。
小张敲了半天门,房间里还是没动静,正有些着急的时候,秦隽上楼来了。找工具把门撬开。秦隽吩咐小张。
小张有些为难:这不好吧,林小姐也许在睡觉,首长前几天打电话来说怎么那么多废话呀。秦隽瞪了小张一眼。小张没办法,只得去找人来开锁。
然而出乎他们的意料,房间里漆黑一片,打开灯以后,却看不到林燕羽的影子。chuáng上没有,到处都没有,窗户却大敞着。
不会真跳楼了吧!秦隽急怒攻心,往窗口跑过去,窗下黑魆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那一瞬间,秦隽只觉得心下一阵空dòng的茫然,怎么都填不满,他整天守在这里是为什么,是为了折磨她?真想折磨早把她弄死了,他心里真心担心的是,他妈妈知道了她的身世以后会来害她。
隽少小张叫秦隽,指了指衣柜旁的角落。秦隽回头一看,果然看到林燕羽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
秦隽走过去,看到林燕羽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家常衣服,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怀里紧紧的抱着被烧得不成样子的小熊,看到人来了也不动,似乎要把自己封闭起来,心中一阵绞痛,想说什么,可一句也说不出口。
伸手摇了摇她的肩,她还是不动,眼睛也紧紧的闭着,秦隽又摸摸她的脚,冻的跟冰块一样,叹息一声,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小张眼睁睁的看着秦隽把林燕羽抱进他的房间,还关上了门,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盘算着这件事要不要向首长汇报。首长很在乎他亲戚家的这个女孩儿,每天打电话不说,恨不得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秦隽把林燕羽放在chuáng上,被子拉过来盖在她身上,她还不肯睁开眼睛,他轻抚她额前的卷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始终没办法把她当成妹妹看,可身份恰恰是他俩最大的阻碍。
林燕羽紧紧的抱着小熊,秦隽看不到,她藏起来的那只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刀刃向外,随时准备给他一刀。
就在她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他把自己从被子里抱起来,她有点紧张,大气不敢出。恍惚中,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到她额头,又软又热,应该是他的嘴唇。
林燕羽惊诧无比,不知道秦隽怎么会有这样的动作,握着水果刀的手又紧了紧。
你想杀我,怎么还不动手?秦隽的声音忽然自耳畔上方传来。林燕羽睁开眼睛,表qíng很复杂。
秦隽抬起她胳膊,戏谑:你不会以为我傻到看不见你手里抓着什么,你蹲在墙角一晚上不就是料到我肯定会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