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卿卿眸光如寒冰般掠过那后生,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狗奴才,既知事态紧急,何故还这般磨蹭?速速道来!”
那后生闻言,身子一颤,连忙匍匐于地,声音里夹杂着惶恐,道:“是,禀郡主,那位唤作云裳的妇人已经被搜寻到了,此刻就囚在府中的下人房里,她还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似乎病了。找到她时,她正在一家药铺求医。”
梁卿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藏着深意,仿佛是对即将上演的戏码充满了期待。
她虽未亲眼见过云裳其人,但关于她与墨璟晔之间错综复杂的故事,早已是军中私下流传的秘辛。
所以才在辰乾宫内,刻意装作云裳的模样,意图勾引墨璟晔生米煮成熟饭,幻想着事成之后,借由祖父之威,向那墨璟晔施压,迫其就范,成就一段她梦寐以求的姻缘。
可墨璟晔的意志力太强,她竟失败了。
如今墨璟晔的心头肉在她之手,就不信掌握不了他。
想到这儿,梁卿卿几乎已经想象到,墨璟晔会如何卑躬屈膝求她的画面。
“办得好,本郡主定重重嘉赏。”
“是,多谢郡主。”后生奓着胆子,鼓起勇气,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郡主那曼妙的身姿。
只见她肤如凝脂,曲线柔美,宛若画中仙子,足以令世间所有男儿心生向往,魂牵梦绕。
梁卿卿察觉到这细微的窥视,非但不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仿佛她这副倾国倾城的容颜与身姿,正是她独有的骄傲与魅力所在。
她轻启朱唇,笑声清脆悦耳,带着几分戏谑与嗔怪:\"再这般大胆偷窥,小心本郡主挖出你的一双狗眼\"。
肖容在一旁,早已对那后生赤裸裸的视线感到不悦,此刻更是眼神一凛,释放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寒意,冷冷开口:“还不滚出去。”
后生深知肖容在郡主身边的地位,只能立即应声,退了出去。
梁卿卿素来偏爱那男儿间为她针锋相对的戏码,每当此景,她的心中便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与满足。
她轻轻抬起那双已褪去鞋袜、白皙如玉的纤足,宛若不经意间,将它们轻轻搁置在肖容坚实的肩头,眸中闪烁着狡黠与妩媚,柔声道:“瞧瞧你,这般严肃作甚?不过是个微不足道之人,何须如此介怀?”
肖容闻言,一把捉住那在他肩头轻轻摩挲的玉足,耐着心头的欲火,声音低沉而充满沙哑,道:
“卑职见不得郡主的身子被旁人瞧去,卑职大胆,只希望郡主能永远都属于卑职一个人。”
男子年轻俊美的脸庞上,燃烧着难以言喻的热情,那双眼眸仿佛蕴含了世间最绚烂的火焰,让梁卿卿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
她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几分柔媚与诱惑:“那你还等什么……”
肖容闻言,眼中的血色愈发浓郁,理智的防线在这一刻轰然崩塌,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狂澜,再一次压向梁卿卿。
青天白日,侯府郡主不顾院中仆从走动,那一声又一声不堪入耳的吟哦之声,直到午后才渐渐停歇。
初春的黄昏,冬日余威犹存,寒意料峭。
云裳抱着烧得身体发烫的孩子,跪在梁卿卿面前苦苦哀求。
膝下的青石路透着刺骨的凉意,却不及她心中焦急万分的十分之一。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每一声哀求都凝聚了她作为母亲最深的无奈与祈求。
“求求您,让我带孩子去瞧郎中吧。我女儿已经发烧整整一日了,再烧下去会烧坏的。”
她仰望着面前这位衣着华贵,容貌不俗的女子。希望她能大发慈悲,帮帮自己。
梁卿卿的目光如细丝般轻轻缠绕在云裳周身,她的容颜、举止乃至每一个微妙的语态变化,都未能逃脱这缕无形的审视。
云裳身姿柔弱,面色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腰肢细得令人心生怜意,几乎不见人间烟火气,就连女子引以为傲的曲线,也显得那般楚楚可怜,让人不禁想要呵护。
审视半晌之后,她发现眼前的云裳,虽有着一份清丽脱俗的美,却也不过是瘦弱中带着几分勉强维持的风姿。
说到底,不过是个已为人妇的寻常女子罢了。
实在称不上什么国色。
里比得上自己?
那墨璟晔到底瞧上她什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