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擦gān头发。谭佩诗嚷嚷一声,转身去拿毛巾。
幸若水呼吸着他的气息,终于鼓起勇气。长空,我有话要跟你说。是个坏消息
你说。鹰长空搂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接过谭佩诗递来的毛巾,替她擦起了头发。
幸若水抓住他的手,看着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气。长空,我跟苍唯我可能没有离婚!
鹰长空明显一愣,但很快就缓过神来。为什么这么说?他注意到,她说的是可能。
什么?倒是谭佩诗一声惊叫,眼睛瞪得老大。
幸若水的眼泪马上冒了出来,被她用手背粗鲁地抹掉。
当时苍唯我拿着他签好的离婚协议书让我签字,我以为签了字就可以从此离开他,毫不犹豫就签了。我一直以为,我们已经离婚了。可是刚才苍唯我说,他说、说
若水,你先冷静下来。鹰长空搂住她。
幸若水摇摇头,她知道这事有多急。他说谁告诉你我们离婚了。那是不是说,我和他、我和他根本没有离婚!
谭佩诗又是一声惊叫,吓得幸若水瑟缩一下。她觉得天要塌了。
鹰长空瞪谭佩诗一眼,心里也卷起了一场风bào,面上却不敢露出一点异常。
长空,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我对不起你,我就是个麻烦jīng!幸若水抓住他的手,泪眼朦胧,觉得自己真的太对不起这个人了。
鹰长空与她额头相贴,低声安慰。若水,没事的。就算你们真的没有离婚,那也迟早是要离的。
苍唯我不会答应的!他不会同意离婚的,他就是要囚禁我一辈子!她终于忍不住哭了。
我会让他同意的。若水相信我,我会让他同意的!他能够猜到,苍唯我当初应该只是想用离婚协议书来折磨她。他根本没有把签好的离婚协议书jiāo给律师办理,所以他们应该真的没有离婚!
也怪他被得到若水的喜悦给冲昏了头脑,他太大意了,想得不够周全!
我就是个灾星!幸若水抬手,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若水!鹰长空抓住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她。你是我的媳妇儿,这一点不管你是否已经跟苍唯我离婚,都不会改变!你不是灾星,你是我的宝贝!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要相信我就好!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什么都不怕!
谭佩诗心里也是巨làng滔天。要是在平常,她一定会嘲笑队长太ròu麻。但是此刻,她一点也没有那种念头。因为她知道,队长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的!
若水没有离婚,这对队长来说是很不利的。但是他没有任何的怪责,反而不断地安慰若水。若不是爱惨了若水,他又何须面对这样的难题?
老天,你一定要让他们幸福啊!
☆、055你愿做他妈吗
纵然被鹰长空楼在怀里,幸若水也是一夜无眠。一直到天际蒙蒙亮,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鹰长空也是一夜没有睡,脑子不停地转着,想着解决的办法。千百种念头闪过来掠过去,却独独没有想过要放弃若水。
第二天一早,鹰长空就赶回部队。这才刚进门,就有人通知说大队长找他。
鹰长空急忙朝大队长办公室走去,一路上拧着眉。他大体猜到是什么事qíng了。
果然,一进办公室,大队长正背手站在宣传照片前。偌大的一面照片墙,密密麻麻的都是照片。
报告!大队长,你找我?
大队长一转身,劈头就是一顿好骂。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把部队当你家了,喜欢就待着,不喜欢就出去溜达,是吧?小崽子,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你看看你
等大队长骂得舒服了出来,又接到老爷子警卫员乔飞的电话,要他马上赶回b市。
挂了电话,鹰长空抬头看着冬日的阳光。灿烂,却融化不了冰雪。然而,待chūn天一到,再厚的雪也一定会消融!
鹰长空离开了,幸若水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发呆。就连伺候小家伙起chuáng穿衣的事qíng,都jiāo由佩诗去完成。
等小家伙坐在桌边吃东西,谭佩诗坐到她身边来,搭着她的肩头。既然队长都发话了,你就别多想了,啊!
幸若水拉过她的手,在手里玩着。佩诗,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好像我总是在给别人带来麻烦,爸妈,你,长空,每个人都为我所累。我
谭佩诗捂住她的嘴巴。得了,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已经发生了的事qíng,咱们不去想了。重要的是把眼前的难题解决,迎接美好的未来,对吧?
可是幸若水怔怔地看着窗外,冬日的阳光灿烂,但她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冷,说不出的冷!
谭佩诗把她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可是什么呀?
幸若水看着好友永远都生气勃勃的脸,摇摇头。没什么。话落,又抱住她靠在她肩上。佩诗,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