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谭佩诗对她的了解,若水是那种如果不是特别过分,她都能平心静气的人。照此看来,这个古筝肯定是个变态女人!别气,为一个变态气就不值得了。
我忍不住。幸若水用力地吐了一口气。就像有一团气淤积在胸口似的,特别难受。她又联系不上上校,心里本来就着急。
谭佩诗搂住她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歇一会,歇一会就不气了。吃午饭了没有?
没有。幸若水在她肩窝里蹭了蹭,瓮声瓮气地回了两个字。
这明显是在撒娇,谭佩诗笑了笑。跟个孩子似的,还饭都不吃了。你看会电视,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幸若水这才急了。不要。你还在坐月子呢,赶紧回chuáng上去躺着。陪我说说话,过一会就好了。
那你得吃东西啊。要不我在这坐着,你自己去下个面。或者吃饺子也行,冰箱里有饺子。
幸若水拗不过她,只好去下了一碗饺子。饺子是现成的,煮熟倒很方便。煮好了跑到谭佩诗旁边,就放到茶几上,自己坐到地板上去吃。吃完了靠着谭佩诗的腿,枕着她的膝盖,也不吭声。
谭佩诗把玩着她的发,不再安慰她,而是静静地陪着她。
两个人就这么开着电视,播了什么东西谁也没看,只是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直到谭妈妈跟孩子醒来,两个人才如梦初醒。
幸若水没等到晚饭就回去了,因为杨紫云打电话来,说她来z市了。
从谭佩诗家出来,幸若水开着车就往别墅赶。到了才愕然地发现,来的不只是杨紫云,还有上将大人,还有爷爷。当然,几个警卫员是免不了的。
幸若水数了数,居然有8个警卫员,而且都是生面孔。她心里有些疑惑,但也没放在心上。赢家两位长辈的军衔都不低,换警卫员或者多带几个警卫员,那都不奇怪。
爷爷,叔叔,阿姨。幸若水笑着打招呼,有些琢磨不准他们这是来gān什么的。难道也是为了1000万的事qíng?他们是来质问的么?
爷爷呵呵地笑,说:丫头啊,好久没陪爷爷下棋了,今晚可得陪爷爷下到尽兴才行。最近总想这事,我这心痒痒,这手也痒痒。
好,只要爷爷不怕困,我就陪爷爷下个通宵。幸若水笑嘻嘻的,爷爷没有发难,她就不害怕了。
一言为定!老人家大手一挥,似乎对这个提议很满意。
爷爷,叔叔,阿姨,先进来喝杯茶歇一歇。幸若水笑着将他们让进门,急忙泡茶倒茶。
等大家都坐下来,喝着茶,幸若水才敢坐下。爷爷,你们怎么会突然到z市来?
爷爷还没回答,倒是杨紫云替他说了。出了这么大的事qíng,爷爷担心他的孙媳妇吓坏了,急忙忙的拉着我们就来了。不信你问问他们。她指了指几个警卫员。
几个警卫员被点名了,憨厚地笑着点头。
幸若水看着老人家,觉得心里暖暖的。爷爷喊一声,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其实幸若水不懂,鹰长空被怀疑与毒枭勾结,可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事qíng。包括他的家人他的亲朋好友,那都是要被军方给监控的。若不是鹰家来头也不小,他们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到z市。
老人家大手一挥,也阻止她往下说。客套话就别说了,都是一家人了,不说见外的话。话说丫头,没吓坏吧?
本来挺害怕的,看到爷爷,就不害怕了。幸若水这话是真心话,老人家这样子老神在在的,对她来说比什么都有说服力。
怕什么?长空这个小子肯定不会做那样的事qíng。爷爷最了解他了,他呀,压根就不明白金钱有多重要,又怎会为了区区1000万就铤而走险?那个陷害他的人,肯定不了解他的个xing。丫头,放心吧,咱们老鹰家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老人家笑呵呵的,仿佛这真的只是小事一桩,他一点也不着急。
我知道的,爷爷。幸若水是真的放下心来。
对了,鹰福安呢?幼儿园快下课了,是不是该去接他了?爷爷扫视了一圈,寻找着某个小朋友的身影。
幸若水顿时心就悬了起来。爷爷,那个福安被她妈妈带到另一个地方去了。最近我和长空都遇到了袭击,长空担心小家伙和他妈妈的安全,刚好她妈妈又想带他去另一个城市生活,所以就对不起,他们走了之后,我也不太习惯,心qíng不好,所以没跟你们说。
幸若水都不敢看他们的眼睛,等待着一场bào风雨。
丫头。老爷子喊她一声。
啊?幸若水抬起头来,看着他,等待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