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长空俯身亲亲她的额头,自己也没有起chuáng的打算。只是翘着嘴角,直直地盯着娇妻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高一分矮一分,美一分丑一分,柔一分硬一分,似乎都不合适,她就该是这样的。只是这样的她,才进入了自己的眼里心里,从此霸占了他的整个视野整颗心脏。
幸若水不是比平常多睡了一下下,而是一直到快十点了才醒来,还是饿醒的。
鹰长空早起来做好了早餐,在锅里温着,就又回到房里。在chuáng边,盯着媳妇儿看,不时地替她掖一下被子。听到媳妇儿一声嘤咛,马上就跳起来。
幸若水缓缓地睁开眼睛,下一秒就感觉到自己被扶起来,落在一个宽厚的怀抱了,呼吸间有熟悉的味道。视线从迷蒙到清醒,然后最终定格在他脸上。眨眨眼,露出柔和的笑容。你起来啦。
嗯。睡够了吗?要是还困,等吃了早餐再睡,要不会饿坏的。鹰长空拿过衣服,一件一件给她穿上。
幸若水仍有些迷糊,乖乖地让他帮忙穿衣。整个人懒洋洋的,明明已经睡了那么久,还是困还是绵软。掩着嘴,打了个哈欠,眼泪就出来了。
鹰长空给她穿好了衣服,又穿上袜子,换上昨天特地买的鞋子,保暖又不容易滑到。然后才把她抱起来,进了浴室。连牙膏都挤好了,放到她手里握好。
幸若水看看手里的牙刷,又看看一旁站着的男人,笑着说:我怎么觉得我像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心里却是甜蜜蜜的,像喝了蜜糖。
鹰长空笑了笑。哪里,我这是把你当宝贝一样供着,你没看出来吗?快刷吧,肚子不饿吗?
饿。幸若水老实地招了,这才认真地刷牙。
鹰长空早用盆子装了热水,将她的毛巾拿下来,放里面泡着。等她刷好呀,就拧毛巾替她擦脸,完全把她当一个不能自主生活的孩子来照顾。他擦得极其细致,一点一点地擦gān净,手努力地控制着力道。等替她擦好脸,他的手腕已经有些酸了。
又细细地替她擦了双手,挂好毛巾,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吧,吃早餐了。
幸若水搂着他的脖子,盯着他说:以前咋没看到你这么伺候我?看来还是孩子重要,我这是母凭子贵啊!
不是你生的孩子,我根本不想要。不过,压根没那个可能。他的怀抱一直到三十多岁还空着,就是为了等待她来占领。
幸若水杏眼圆瞪,叫道: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跟别的女人上chuáng不成?
鹰长空说完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他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说什么不好非扯这个。不想,我只想跟你上chuáng,最好是天天窝在chuáng上哪里也不去。或者在浴缸里也行,泡在水里做也很舒服。
幸若水脸红似火,用力地砸他一下,也就忘了这么一茬。她本来就是闹着玩的,并不是真的怀疑他,所以不会咬着不放。
鹰长空把娇妻放在铺了软垫的椅子里,开始往外搬早餐。一样又一样,量不算夸张,但是品类好多。
你不会是一夜没睡觉,一直在做早餐吧?幸若水都忍不住惊呼了。医生说营养很重要,每一顿都要吃好,所以他牢牢地记在心里。她又觉得鼻子有些酸了。
鹰长空微微一笑,搂住她亲了一口。只要你想吃就好。来,赶紧吃,别饿坏了。还是,我喂你?
不要,我自己吃,你也赶紧吃。幸若水可以肯定,他自己肯定也没吃。
鹰长空也不特别要求,乖乖地吃自己的,只是一直在注意着她更喜欢吃哪一个,默默地记在了心里。这是他的妻他的宝贝,所以他愿意用所有真心去宠着她。如果一顿丰盛的早餐能换她一个笑容,他愿意每天都这样早早地起来忙乎。
吃过早餐,两个人正商量着要不要出去走走,两辆车子就风风火火地停在了他们家门外。车上下来的,可不只是一个人。
鹰振邦,杨紫云,保姆阿慧,还有警卫员。只有忙碌的鹰志勋没有出场,其他的都到齐了。
鹰长空去开的门。
幸若水在沙发上看到他们进来时,下巴都要掉了。这才十一点多,那他们岂不是天还没亮就出发了?
若水,赶紧让我看看我的孙子。杨紫云撒腿就冲过来,那样子跟个十几岁的少女似的冲动。
鹰长空一把扯住她,母亲那冲劲把他给吓到了。妈,你孙子暂时看不见。但是你别这么激动,等下撞到他了。
臭小子,你妈我还不知道吗?说着就给了他一个毛栗子,结果因为不够高,毛栗子变成了敲下巴了。冷哼一声就跑过去,在若水身边坐下来,伸手去摸她的腹部。
幸若水有些尴尬,虽然说衣服还穿得好好的。但是还有好多男人在呢,她还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所幸大家都没多想,神色自若。
少夫人,吃东西了吗?以后慧姨给你做好多好吃的,保管把你养得白白胖胖。保姆阿慧也是挺激动的。人上了年纪,都喜欢添丁之喜,都喜欢孩子。
听到白白胖胖这个词,幸若水脑子里就出现了一个完全变形的自己。甜甜一笑,招呼道:谢谢慧姨,你快坐吧。
爷爷。这么早起来赶飞机,你累不累?幸若水走过去扶住鹰振邦的手臂,笑着说。
鹰振邦刚刚觉得被冷落了,这下就马上笑呵呵了。不累。想到我的曾孙子,就啥累也没了。你好好的坐着,别累着了。
幸若水噗哧一声就笑了。爷爷,哪有这么夸张啊。我身体好着呢,要不我跟你下几盘?对爷爷来说,下棋是最大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