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长空亲亲她的眉心,微微地笑着。只是这样,便觉得身体里的骚动又可恶的叫嚣起来。他懊恼的低吼一声,走进了浴室里。
三天小别之后,夫妻两相拥而眠,俱是心满意足。
幸若水夜里又抽筋了,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嘤嘤地哭。
鹰长空又是揉又是捏,还要轻声细语地哄。待不抽筋了,爱怜地看着她抽抽小鼻子,蹭了蹭枕头又沉沉地睡去。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一笑。怀孕之后,她倒越发像孩子了。每次抽筋都能嘤嘤地哭,委屈得跟什么似的。有时候碰到哪里疼了,也会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眼睛里似乎要流出委屈的水来。
这样的若水,此生恐怕只有自己能看到。这么一想,便觉得心里异常柔软,异常的满足。看着她柔美的容颜,只恨不得将这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搬到她面前来,只为她的一个笑容。
幸若水第二天赖chuáng了。鹰长空起来的时候,她是知道的。搂着他的脖子,老公老公地喊着撒娇,可是困得厉害眼睛也没睁开。
惹得鹰长空低声地笑,初醒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磁xing,又有着说不出的宠溺。
幸若水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心满意足地伸着懒腰,舒服得直哼哼。伸完懒腰,抱着凉被,怔怔地看着窗外发呆,似乎魂魄还没从周公那回来。
坐了大约有十分钟,才因为咕咕叫的肚子而不得不起来洗漱。她饿着了没关系,可不能把小家伙给饿坏了。摸摸肚子,笑着道:宝宝乖,妈妈这就起来,喂你吃好吃的!
餐桌上压着字条,上面是上校龙飞凤舞的大字,一如他的为人桀骜不驯。古人所说字如其人,果真不假!
从锅里把早餐端上来,有她喜欢的香菇jīròu包,有瘦ròu粥,还有一小碗云吞。这些都是她喜欢吃的,做得极其的jīng致,是她熟悉的手艺。
坐在餐桌旁,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窗外的翠绿,幸福得全身的骨头都懒起来。
这早餐还没吃完,李君就过来了。我说若姐,刚才从窗外看你那样子,就跟一只猫似的,全身上下都透着懒味儿。
幸若水呵呵地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她最近确实越来越懒了。有时候还不想下厨,就等着上校回来给她做晚饭。也亏得他不会生气,甚至没一点想法。依旧是乐呵呵的,说让老公来伺候媳妇儿!
你可算回来了。我听我老公说,你不在的这几天,队长死命死驯他们,大家都脱了一层皮。前天我老公回来问我,嫂子什么时候回来,嫂子再不回来,你以后就看不着你老公了。想到当时何靖文的表qíng,李君也忍不住笑了。
幸若水挑挑眉,做了个鬼脸。她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告状了。她的上校想她而她不在身边,就会把怨气都撒到他们身上,把他们当机器人似的训练,美其名曰舒服太久了,欠cao!
幸若水不在的这几天,李君也闷得厉害。她虽然为人和善,跟左邻右里关系也都挺好的。可再好,那比起她和若水的关系还是不一样的。
两个人三天没在一起家长里短了,这不聊得都忘形了。
若姐,我想问你个事。李君看着她,脸红红的,似乎是什么不好开口的事qíng。
幸若水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突然间就灵光一闪,大概猜到她想问什么了。于是嘿嘿的笑着,倾过身去凑近她的脸,一脸的促狭。你是不是想问,怀孕的时候能不能同房吧?
刷的一下,李君的脸就成了西红柿,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若姐,你真坏!
幸若水当初也是不好意思的,可是已经半年过去了,再害羞也有些习惯了。伸出手,拍拍她的肩头。别再红下去了,小心血管爆裂。这个医生应该有jiāo代的吧,你们夫妻两没听吗?
他听了,我没听。李君当时不好意思,所以没听。他说,医生说三个月过了就可以了。可是我不放心,所以想问问你。
幸若水不再笑话她,寻乐趣也是要适可而止的。前三个月后三个月不能同房,中间是没问题的,不过要悠着点。
李君低着头看地板,半天也没吭声。
两个人一起做了午餐,吃饱喝足又去楼下散步。结果两个孕妇体力都不好,走了半个小时就困得厉害,只好回去睡觉了。
幸若水醒来,是被敲门声给弄醒的。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好一会也没反应过来。
来的人是梅彦婷,她有些意外。
昔梦姐。对不起,吵醒你了。经过昨天的事qíng,梅彦婷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得眼睛不知道往哪里看,说话也不像平常一样大声活泼。
幸若水吸一口气,道:进来吧。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一早。去医院看了陈善,就过来了。梅彦婷昨夜一夜没睡好。她离开之后,越想就越害怕。她担心幸若水会把自己的过往那些不好都告诉陈善。她想给幸若水打电话,却又不敢,还担心电话里有窃听器什么的。总是是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把自己给吓坏了。
于是一大早起来,又是撒娇又是撒泼,愣是让陈善派人把她给接来了。
幸若水哦了一声,给她倒了一杯水。梅彦婷不出现,她都一时忘了昨天的事qíng。陈善的腿受了伤,有几个月可以休息了。你们夫妻两,也总算可以守在一起几个月。乐观里想,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只希望陈善的陪伴,能够将梅彦婷的一些不安定的因素给安定下来。只有这样,两个人的日子才有可能过得更加的好,也才能走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