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也起来了。幸若水便把小平安放在地毯上,让哥两在客厅玩耍。
还是你勤快。我们佩诗啊,非要等早餐做好了,端上桌,还要有人去喊才肯起来。谭妈妈笑眯眯地数落自己的女儿。虽是数落,可语气却是宠溺的,母亲总是这样。
幸若水笑了笑,道:我要是有妈妈天天帮我做好饭菜等我起chuáng,我也会那样的。就像刚生孩子那段日子,我婆婆每天把什么都做好了,我也是啥都不gān,只顾着吃补品睡觉。
谭妈妈听她这么说,笑得更高兴,又道:你有一个好婆婆。如今这社会啊,婆婆这样好的很少了。况且又是大户人家的太太,能这样子对儿媳妇,更是少之又少。
我也觉得,我婆婆最好了。以前的是是非非都过去了,现在的杨紫云就是一个难得的好婆婆。对着她,就真的跟对女儿似的宠爱着,疼她比疼长空还要多。不过现在有了平安,她的一门心思都在孙子身上。
幸若水觉得婆婆很是通qíng达理,她那么喜爱小平安,换了别的婆婆一定bī着儿媳妇带着孙子回b市去住,好让她常常看到孙子。可是她没有,她理解儿子和儿媳妇的感qíng,知道他们想能多些时间在一起,便自己忍了对孙子的想念。
谭妈妈本来就把她当女儿似的看待,看到若水过得好,她也笑得很开心。呵呵,幸福就好,幸福就好。
谭妈妈,这栋楼最近有没有新的人搬来啊?
谭妈妈笑着摇摇头。这我可不知道。楼上楼下人这么多,我本来就不认识几个人。况且我每天也不怎么出门,哪里知道有没有新人啊。你问这做什么?
啊,没什么,我就是顺口问问。不是最近都说什么二手房多火啊,我就随便问问。谭妈妈,我先去喊佩诗起chuáng了啊。
去吧去吧,你要不喊,她可真的会睡到晚上才起来。谭妈妈无奈地笑着摇头。
幸若水在心里沉吟,回去要跟鹰长空说一声,得让人好好地保护谭佩诗一家。她一直都有种预感,正有一场qiáng悍的bào风雨在前方等着,马上就要爆发了。
摇摇头,暂时甩掉脑海里的想法,幸若水走进主卧室,掀开谭佩诗的被子。冷得她一个激灵,倏地睁眼,扑过来就要抢被子。
幸若水抱着被子往后一退。该起chuáng了,谭妈妈都做好早饭了。
谭佩诗双手搓着手臂,狠狠地瞪她。又没什么事qíng,睡个懒觉还要被你们打扰,真是没天理。抱怨归抱怨,她还是乖乖的开始穿衣服。没办法,被子都被抱走了,她可不想被冻死。
幸若水看她穿戴整齐下地了,才把被子给放下来。
谭佩诗蹭过来,整个人挂在她身上,嘴里嚷嚷着:好困啊,好困啊。
幸若水无奈,也不能把她巴拉下来,只好让她挂在身上往客厅走。
谭妈妈一看到女儿那样子,马上就开始念叨了。
谭佩诗捂着耳朵,像个孩子似的扭着身体叫道:妈,我知道啦。你这话每天都念,我耳朵都要长茧子啦!
谭妈妈无奈地摇头叹气。
幸若水接收到谭佩诗的眼神,则无奈地笑笑。心里有些黯然,她的母亲要是还在,她定然也能像佩诗这样撒娇。
看着佩诗嘟嘟囔囔的反驳着谭妈妈,幸若水心想,一定要跟上校说说,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这样温暖的家庭,不该因为任何的可能而出现变故。
吃过早饭,谭佩诗便拉着幸若水,说要出去逛街买东西,她们两已经很久没有一起血拼了。这血养得够久了,好歹要放一放,否则盈满则亏嘛。
幸若水噗哧一声就笑了,伸手捏一把她的脸。你想败家就直说,还兜这么大一个圈!
嘿嘿,咱是含蓄的人,当然不能那么直接啦。这种曲径通幽的境界,那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是吧?
谭妈妈无奈地道:就是你多歪理。
谭佩诗吐吐舌头,扭扭身体,整一个喜欢跟母亲抬杠的顽童。
小平安还小,自然要跟着妈妈一起去的。小乐乐本来是愿意跟着外婆的,但是看到小平安跟着妈妈去了,他也跟风要跟着出门。
反正z市不是那种国际大都市,不会出现人山人海的事qíng,带着孩子也不怕。但是幸若水有些担心,因为在人群里,有心人容易出手。可是佩诗早计划了要去买东西的,她不可能阻止佩诗出门的,因噎废食是行不通的,不能因为潜在的危险就把一家人都关在家里。
恰逢是周日,街上的人比平常多了很多,但也没到挤着走不动的地步。
小平安这是第一次见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以往他都在部队里,来来去去就是那么一些人。见到的多半是绿树和迷彩服,很少看到这样五颜六色的景象。因此,他的大眼睛瞪得可老大了,好奇的看着四周,眼睛似乎都不够用了。
看看你儿子,跟乡下的人进城似的。要不回来住吧,别把这么聪明的孩子给养成一个土人才好。你不在市里,我也闷得慌。谭佩诗在z市也没什么朋友,她xing格开朗,但实际上是一个挺宅的人。原本上班还有要好的同事,后来不工作了,这些同事之间自然也慢慢的远了。若水来了之后,她总算是有个伴了。可如今若水去了部队,她只能跟妈妈作伴,平常逗逗孩子,日子也有些寂寞。
幸若水吸一口气,笑了笑。她之所以随军,除了为了能跟丈夫多一点相处的时间,还有安全的考虑在内。就是因为总感觉到有一场未知的bào风雨潜伏着,她才想在部队内能保证安全。她倒不怕自己受苦,却不愿意害了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