懪傅东篱哪有心情吃饭,可架不住周沂拿着勺子,执着的放到她唇边,只能囫囵地咽了下去。
“周沂,都是我连累…”
嘭—
房门被人从外头踹开,紧接着一群持刀的官兵闯了进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着藏青色的锦缎回文袍子,身边跟着两个粗使嬷嬷。
傅东篱一眼认出就是昨日压着她的两人。
“看清楚了,究竟是谁杀了我儿?”
粗使嬷嬷视线一瞬就落在周沂身上,手指着他,声音颤颤巍巍,“老爷,就是他,是他闯进院子杀了少爷!”
崔员外气得满脸横肉乱颤,手指着周沂,“抓起来,把这个杀人凶手给我抓起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给我儿报仇!”
沈云归站起身,挡在周沂面前,一身气势宛若千军万马,“我看谁敢!”
“沈云归,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种地的你还种出感觉了?你他么以为自己是皇帝老子啊?”
崔员外说着,手指着周沂,“抓,快给我抓了他。”
然后他视线又落在沈云归和傅东篱两人身上,“这次我先放过你们父女,等处置了这个杂碎,我再来收拾你们。”
“沈东篱是吧?”
崔员外视线落在傅东篱身上,周沂将人藏在身后,视线冷冷的瞧着崔员外,“你待如何?”
“先管好你自己吧。”
很快就有官兵一拥而上,将周沂压住,沈云归本准备出手,却在看到周沂露出袖口的东西时顿住了。
怪不得!
沈云归忍不住冷哼一声,没在多管,这小子去了府衙,还不知道倒霉的是谁呢。
“沈伯父,照顾好东篱。”
“用你啰嗦。”
傅东篱伸手想要去拉周沂的袖子,被沈云归拽了回来,“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崔员外走在后头,回头看了眼傅东篱,拂袖离去。
等处置了周沂,他就来找傅东篱算账,儿子是为了这个女人才葬送性命的,就算是死,他也得让这个傅东篱跟儿子宏志冥婚。
傅东篱看着周沂被人带走,急得看向沈云归,“父亲,有没有什么办法?”
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被一个县令压制得死死的,若她还是礼部尚书府的……
不,不能这么想?
如此,她与这些人又有什么分别?
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尚书府的嫡女,她姓沈,是明水村沈云归的女儿,不要再想了。
沈云归摇了摇头,“没有办法,杀人偿命。”
“不行,周沂是为了我才杀人的,要坐牢,也该是我,我不能连累他。”
傅东篱不想让周沂坐牢,更不想让他死,想到这儿,她心就抽疼得厉害,“我去官府。”
沈云归皱眉,“你站住,你一个弱女子,去了能干什么?”
“人家是县老爷,你就是个农女,你去了,直接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忙帮不上,自己一身伤。”
说完这话,沈云归又道:“你以为周沂那小子是什么简单人物?他武功那么高,你以为是随随便便学来的?”
“你还真以为你随便就能捡个人?说不定是人家费尽心思想接近你。”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