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微愕。
她抬了抬眸望向厉衍川,却正看见他冲着自己笑了笑,还招手示意她过去。
手落在男人厚实的掌心里,在徐知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一切仍那样平和、安静。
“晚晚是我深爱的女人,她更不曾抛弃我,而是即便我伤她极深,这几年,也仍旧一个人将我们的孩子抚养长大。于情,我深爱她。于理,我也该报答她。至于徐女士你,不论你日后在哪,我都会准时为你的账户汇入一笔生活费,到你寿终正寝那一日。至于其他,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
“你——”
“管家,送客。”
他冷声开口,轻易安排好一切。
任由徐知如何挣扎,却只护着姜晚上楼。
“就让她这样骂骂咧咧走了,没事么?”姜晚站在阳台上,看见徐知几乎被他毫不留情地驱赶。
“不这样做,她不会死心离开海城。”厉衍川做的决然。
他的世界里,徐知本就不该存在。
从来他也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我出生后不久爸爸就已经离开,而她,也在我五岁的时候抛下了我。我有父有母,却过着如同孤儿一般的生活。若说生育之恩,当年奶奶放她走,还允了她分走三分之一的家产,已是仁至义尽。如今她用这笔钱发了家,回来还想夺走更多,我不会同意。”
“姜晚,她不配当我的母亲。”
厉衍川深深地凝视着她。
是见到了姜晚如何对待山山,他才终于明悟,哪怕同样的母亲,人与人之间却截然不同。
他嗓音嘶哑得要命,紧紧贴着姜晚,“她不爱我,我一早就知道了,她一点也不爱我。”
姜晚看见了他眼底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