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觉得你能把周云月追到手吗?我告诉你,不可能,除非她脑子坏了。”
脑子坏了才和深深伤害过自己的男人在一起。
慕青椋不甘心地丢下一句,准备离开,走之前又想到什么不甘心的事情,转过身拿起茶几,柜子,沙发上所有能扔的东西,全部朝他扔过去——
一个杯子砸到男人受伤的手上,他仿佛不知道疼痛,没有任何的感觉。
门开了,慕青椋依然在乱扔东西,这回扔的是个沙发上的抱枕,直直地往人的脑门上砸去。
云月走在后面,反应有些慢,只看见什么东西往自己头上飞过来,不等她抬手去挡,有人已经先行一步。
站于身侧的晏千,在一瞬间抬手,握住抱枕一截,将其在半空中拦下,而此时,抱枕同云月的额头只差几厘米。
眉头皱起,晏千冷冷看向罪魁祸首之人。
慕青椋所有的气焰在这一瞬间不得不压制消除,晏南风脾气好,不代表这位祖宗也好,现在她更不可能是晏家的长媳,想要动她的话,连一点薄面都不需要留。
“道歉。”晏千言简意赅,“然后滚。”
随手扔的东西差点把他媳妇砸到,让人道歉都是他宽宏大量。
慕青椋其实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他们会在那时候开门进来,刚才憋一肚子气,想扔东西撒撒火,谁知反而被人给压制住。
她怎么可能想道歉,望向云月的眼神只有恶意。
云月倒是文文静静的,还朝她抿唇莞尔,仿佛一切都不再计较似的。
慕青椋握紧拳头,终究还是从口中不情不愿吐出一句:“对不起。”
说罢,拎起包就走。
满身狼狈,落荒而逃。
幸而她刚才扔的是柔软的抱枕,要是其他东西,怕是悬乎了。
晏千把抱枕扔回去,看了眼那侧的人,“没事吧?”
云月摇头:“没有。”
“我看看。”
“真没有,东西都没碰到我额头。”
他了然,“二哥这不是怕你吓到吗。”
云月轻轻瞪他,她还不至于这么脆弱。
他们二人,明明是来探望病人的,反而为这一点小事自顾自地说笑起来,举止投足间透露着显而易见的亲密。
目视慕青椋发疯打滚这么久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晏南风,在这一刻,才眯起眼睛,喉间一涩,手指轻轻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