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去院子里揪了一把韭菜叶使劲在手上蹭着,希望能解一解生漆的毒性。
苏芫:“……”说得好像你自己就不过敏一样。
米卫国呲出一口大白牙:“那哪儿能一样?我是老爷们糙汉子,过敏肿几天也就好了,你们女人家可受不了这苦。”
说完,就走到井边就是一桶凉水兜头淋下,然后叫苏芫:“快弄点韭菜叶子帮我背上蹭蹭,实在太痒了。”
苏芫:“……刚刚是谁放大话说过敏肿几天也就好了的?”
搔痒当前,米卫国认怂认得飞快:“是我,好老婆,快帮我蹭一下,实在太痒了。”
苏芫无奈,只得过去揪一把韭菜叶,不过她并没直接蹭,而是找了块粗纱布将韭菜包着捣乱,然后将绿色的菜汁小心蘸在米卫国后背上。
他的后背已经起了厚厚一层,足有小指厚的红疹,看着吓人得很。
苏芫忍不住埋怨:“家里昨天还得了十块钱,你干啥要去弄生漆?家里人对那个都过敏,往常再缺钱也没见你搞过这个,怎么今天就等不住了?”
米卫国嘿嘿笑:“那不是漆树太好太多,不弄都对不起它。”
见他不肯说实话,苏芫气得手上用力,使劲一蹭!
顿时蹭得米卫国颤音都出来了:“嗷~对对就是那里,多蹭两下……嘶……嗷,太舒服了~”
门里夫妻两个忙着用韭菜汁解生漆毒,门外的耿翠翠却是听得心里稀碎。她按着愈发秃的头顶,怀里抱着一罐麦乳精,举着一只手,实在不知道这个门是该敲还是不该敲。
经过两天疯狂脱发之后,这姑娘终于想通,过来找米卫国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道歉。哪知她怎么没想到那米卫国夫妻私下里竟然是这么生猛,大清早的玩庭院play。
这姑娘面红耳赤,咬着牙。纠结半天也没鼓起勇气去敲门,最终只好将那罐麦乳精放在门边地上,写上张纸条:“河边小树林。”然后转身就跑。
门内,米卫国药还没擦完,就碰到迷迷瞪瞪起来上厕所的小闺女。还光着膀子的他忙不迭赶紧把衣服套上,生怕自己这满身的疹子会污了小闺女的眼睛。
苏芫又气又笑,拍他一下:“你这么能耐,咋不给咱家建个浴室呢?”这样上药也能躲起来,不会耽搁事儿。
米卫国眼睛一亮,将脑门一拍:“对哦,房子翻新太费钱,搭个洗澡间倒是可以的!用竹子搭一个棚屋,就是费些功夫的事儿!”
说着,他连身上的搔痒都顾不上了,踱着步子就开始在院子里丈量。
他们家的院子是一个十米见方的小院子,院子前面一分为二,一边是自留的菜地,一边垒着猪圈并厕所,就已经非常紧巴巴了。
后院倒还有一小块空地,平常福福就爱在那里挖个蚯蚓捉个虫啥的给野鸡吃,偶尔跟小朋友们做游戏也在那一片,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