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芫缩在屋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的假装在睡觉,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她的嗓子确实哑了,不过不是冻哑的,是……那啥哑的,到现在都还感觉在冒烟一样。
苏芫一直缩在屋里听着窦老爷子关上院门回家,这才长呼一口气,做贼一样地把门打开一条缝,然后伸长了手臂把那壶热水扯进来,倒了一杯然后就是一口。
哪知水太烫,她的嘴又破了,顿时给她烫得眼泪汪汪。
“嘶!”
苏芫再次崩溃,气鼓鼓地闷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想说。
还能怎么说?
要不是她自己鬼使神差冒那么一句,昨夜估计米卫国也就去隔壁睡了,哪会有后来的事?
“啊,简直要死了。”
苏芫埋首捂脸,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
转眼,一上午时间就那么过去了。
中午睡了一觉起来,苏芫终于发现自己的唇消肿了,身下也没那么难受了。
于是她便起来准备把院子清扫一下。
一个春节没住,又下了几场雪,院子里到处都被厚厚的积雪盖住,虽然昨天米卫国紧急清出了几条小道,但总归还是有些不方便行走,尤其如果这样任由它不管,到时化雪的时候势必满院子泥泞,无处下脚。
苏芫拿了铁铲,顺着米卫国之前开出的小道一铲一铲慢慢铲着,咯咯哒跟小麻鸡也一直跟在她身边,在她铲出来的雪里到处啄啄,找吃的。
院子不大,她铲一会儿歇一会儿,也不过是用了半下午的时间就清理得差不多了。
这时她突然发现咯咯哒似乎有些不对。
当初咯咯哒被抓回家里的时候它的尾羽就比一般的母鸡长,冠子也大,长得有点像公鸡。
但是现在感觉似乎它的冠子又大了些,个子好像也长高了不少看着更像公鸡了。况且以前最爱叫的就是它,现在它几乎一直沉默着,偶尔叫两声,也是从喉咙里滚出来的“咕咕”两下,很低沉。
苏芫艰难地蹲下来,手上抓了一把米糠,然后唤:“咕咕咕……”
咯咯哒跟小麻鸡飞快奔过来,伸头就去叨她撒下来的米糠。
哪知这时,她们家西面院墙上一闪,突然扑下来一只黑影:“咕咕咕……”
这道影子来势极凶,一扑下来就一爪一个,把咯咯哒跟小麻鸡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同时长颈连伸,三两下就把苏芫刚撒出来的米糠给叨完了,末了还冲苏芫不满一叫:“咕?!”
这是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看个头,怕不是快到苏芫膝盖那么高,长得极为强壮,两只脚爪更是粗壮有力,都快赶得上苏芫的细擀面杖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