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小家伙就头碰着头,开始嘀嘀咕咕,从江樾这说到江樾那。
说得刚坐上回军的火车的江樾一个接一个的喷嚏直打——
江樾:……
谁在骂我?!
*
且说花花跟在岑大队身后一路潜行藏迹跑去了清水巷徐华家。
到的时候徐华刚刚虐完老婆,正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拍门的时候徐华还没给张玉玲把绳子解开,因此女人在床上听着外面门响了半天,也无法去开门,也不想去开。
她现在的样子太狼狈了,实在不想见外人。
直到她听到一个让她又爱又怕的童音在外面响起:“妈,你又在跟我爸睡觉吗?快来给我开门!你要不开小心我让我爸揍你!”
张玉玲浑身一颤,脸上表情充满了难堪和屈辱。她咬着唇,终于赶在小胖子再次口无遮拦之前喊了声:“等下!”
然后强忍着身上各种疼痛去推身边的男人:“徐华醒醒!你儿子回来了,他在喊门!”
徐华翻了个身,一脸不耐烦:“喊门去开啊,没见过这么蠢的!”
张玉玲:“……我,我还被捆着。”
徐华一顿,骂骂咧咧起身,一把扯开绑着女人的绳子:“滚滚滚,老子要睡觉,回来就好好照顾他,不要让他来打扰我!”
张玉玲瘪着嘴要哭不哭,忍了会儿这才忍痛穿好衣服起身去开门。
岑大队看着眼前这个脸颊红肿明显才经过一番毒打的女人不由皱了下眉,然后他伸手把一直挣扎不休的徐小胖往前一推:“你家孩子在外面扔炮仗吓人,当家长的得管管。”
闻言,徐小胖满不在乎地喊了声:“妈,我爸呢?”
刚经过一番摧残的张玉玲浑身一抖,眼神飘忽,连应都不敢应岑大队一下,生怕一个说错,到时再被小胖子告状再招来一顿毒打。
岑大队见状,顿时又是一皱眉,意识到一丝不对劲来——他当了多年刑警,各种各样的案子见得多了,因此一看就知道这女人在家里一定是受过家暴的。
否则一个当妈的,在自己儿子面前怎么会这么唯唯喏喏?
于是他脸一沉,硬是挤进了徐家院子:“孩子他爸呢?叫出来我跟他聊……”
他的话到些戛然而止,然后看着院子里那只已经空了的酒瓶愣愣出神——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今天辗转跑了一天,问了汤姆那边又问徐镇长,都没找到酒瓶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