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也带着身后那一大串的人“呼啦啦”跟了过去。
大家反复把监控来回看了好几遍,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谭主任的眉毛耷拉下来,颇为沮丧:“所以这次又跟以前一样么?我们的研究方向彻底错了?可是明明那物质的各项分子式我们已经全部提取出来了,并且找到完美替代品,为什么合成到一起就不行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前后顺序?方式方法?可是我们已经把所有可能的合成的方法全都考虑遍了,难道还有某种不为我们所知的合成方式?可是明明剩下的方式大家都是互斥的压根没法进行正常的反应啊……”
谭主任还在嘀嘀咕咕,福福没有吭声,仍旧反复拉着进度条,快进,慢放,各种方式都看了个遍。
最后又把鼠标放下,跑到培养箱跟前观察。
那几只小白鼠的状况更严重了。
前面那只后肢整个黑掉的现在已经蔓延到下半身,躺在那里一动不能动,只哀哀地叫。
福福皱眉仔细倾听一会儿,然后又到下一个培养箱,时不时还会像模像样地问它们一声:“你们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呀?”
谭主任他们对这一幕早就见惯不怪,只有一位新来的研究员忍不住疑惑:“福姐这样子搞得好像她能听懂小白鼠说话一样。”
换来旁人看白痴一般的一瞥,目光中写满了“你行你上啊”的鄙视。
这人顿时讪讪住嘴,不再吱声。
谭主任则接替了福福先前的动作,反复拉进度。
“不行我要不还是跟华科院打电话重新搞样本吧!”
“我知道了。”
两人同时出声,谭主任一把扔了鼠标冲过来,满脸喜意:“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福福指着连接各个培养箱的通风管道,原本这里面做的是单向通风,也就是说每个培养箱的进风跟出风口都是在各自固定的管道里进行的。
但是昨天不知道其中一条管道老化还是怎么回事,有点漏气,就导致所有的培养箱之间互相串风了。
而她们提取出来的物质又是极度不稳定易挥发的液体,当时研究员需要给其中一只小白鼠注入新的合成样本,结果没注意到这点,直接注了进去,并且还不小心漏了一滴在外面,这就导致这份样本通过排气口逸散到了各个培养箱。
将所有的实验对象都污染了。
这样一来,样本与样本间复杂糅合,再加上实验对象自身的反应,便导致了每个实验对角表现出来的症状各不相同。
搞清楚事情原委,确定不是实验方案有问题之后。谭主任立马叫人来换了管道,又将这批小白鼠移到其它地方治疗,准备再次重复实验。
这次重复实验虽然不用像新实验那么复杂,但是样本却是浪费了,还是得去找华科院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