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动作缓缓的停了下来,深瞳悄然一滞,微抿的红唇微微一动,想要说着什么,但良久,也没有开口,只是暗暗的垂下眼帘,弯腰收拾着chuáng上的衣服。
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了那双柔软的的素手,长臂往她的肩头揽了去,很快就将她拥入了怀里,就是这么紧紧的抱着她。
我怕我找不到他,如果这次再找不到,我就不想再找了。平静的语气伴着一丝苍白的浅笑,看在战北城心里,却感到一阵莫名的疼痛。
一定能找得到。他只能这么跟她保证着,眸光很坚毅,早点休息,明天早点出发,嗯?
星夜浅浅的吸了口气,才幽然从战北城怀里退了出来,继续收拾着chuáng上的东西,而,在收拾战北城那件大风衣的时候,却发现衣服的袖口开线了。
怎么弄到的?星夜微微蹙着眉看着那道fèng口良久,才偏过头瞥了战北城一眼。
不知道,可能是被树枝刮到了。战北城淡然望了那衣服一眼,又将视线移回了电视屏幕上。
星夜又淡淡的望了战北城一眼,平静的转过头,清冽的语气响起,把背包拿过来。
战北城挑了挑眉,但很快就伸手拿过椅子上的背包,递给了星夜。
星夜一把接过来,利落的拉开拉链,利索的从里面找出了针线,穿针,抓过风衣,专心致志的fèng补了起来。
整齐的针脚,平整的线条,她穿针引线的功夫不弱。
深邃的眼眸飞快的掠过一道亮光,但很快就被压制了下来,大手拿过旁边的大毛巾,一边轻柔的替她擦头,一边静静的看着星夜。
好了。gān脆利落的打了个结,断了线,便将衣服扔到了战北城的怀里,然后收拾好背包,战北城则是扯过那fèng合处瞧了瞧,俊脸拂过一个满意的微笑。
小饭桶的手艺不错。他不吝的赞赏一句,其实他有点诧异她竟然会针线活,而且还时刻把这些东西带身上,要知道
不过,她一向都是这样令他另眼相看的。
好像能看出战北城心里的疑虑似的,微凉的语气悄然拂过耳际,出门在外,会经常遇到这样的事qíng,随身带着,方便一点。
尤其是像她这样连衣服都懒得多带一套的人。
第二天,星夜很早就起chuáng了,夜里清醒了很多次,心底按捺着那分难言的激动与期盼,有好几次都往窗那头望了去,没有看到那道黎明的曙光,几次又失落了下来,终于,嘹亮的军号声响起,她才立刻爬起来了,竟然也不感到怠倦。
天刚灰蒙蒙亮,战北城跟星夜便从军区出发了,驾车的,是星夜,驾车的技术令战北城有些刮目相看,平稳快速,足以见她之前越野的本事,到底是渴望自由的人,压制着心底的那一个期盼,一心只想着赶路,于是本来以为要到傍晚才能到达目的地,但两人却在下午三点多钟就已经到达。
目标地是巴丹吉林沙漠附近的一个无名的小镇,根据路线指示,远藤凌川最后出现的,就是在这个无名的边陲小镇。
这是一个无名小镇,伫立在荒漠边上的一个无名小镇,开车穿过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和荒漠,再越过那一片huáng色的胡杨林远远就能看到了。
小镇显得很陈旧,没有江南水乡那样的依山傍水,chūn光绮旎,这里显得有些苍凉,狭窄的街道,脚下的街道沾满了尘沙,偶尔可以见到几个悠闲的妇女,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说笑嬉闹,讲的都是当地的方言,两人都听不懂。一个写生的旅人正背着寂寞的行囊,站在小镇口久久遥望着这座小镇,时而皱眉,时而微笑。到处可以看见老阿婆们坐在街道边,眼前摆着自己纳的鞋垫,还有一些小孩的小布鞋,或者是一些小小的饰品,几个小孩正在街边互相打闹着,整个小镇似乎就这样笼罩在一份淡淡的朦胧里,带着一些泛huáng,仿佛很多很多年前的一张古老的相片,浮动着泛huáng的回忆,显得有些陈旧。
吉普车很快就驶进了小镇,行人们有些诧异的望着那车子一眼,很快又继续自己的事qíng。
找了很久,才找到小镇上唯一的一间小旅馆,还好,小镇人口流动不大,小旅馆很空。
老板,我们住店。低沉的声音惊醒了靠在柜台上打盹的店老板。
摇了摇头,眨了几下眼,打了个哈欠,才抬头望了望眼前的一男一女,豆大的圆圆的眼睛划过一道赞叹,不禁有些发傻。
咚咚星夜微曲折手指轻轻地扣了扣柜台,我们订一间双人间。
清凉的嗓音传来,店老板才勉qiáng回过神来,歉意的笑了笑,很快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递给了战北城,好的,二楼第二间,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说,对了,请在里登记一下你们的资料。
嗯。战北城应了一声,很快拿起笔在那张登记表上唰唰留下几个字,然后就提着行李拉着星夜往楼上走了去。
房间很简陋,一张简单的双人chuáng,一张梳妆台,一张茶几排着两张椅子,再配着一个小小的卫生间,仅此而已,连电视机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电脑了。
店老板送了一些茶水跟点心上来,很快又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