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标是四个月后的千岁节。”
石如星目光坚定,似乎早有成算。
太后今年正逢七十大寿,早就在全国各地邀请与她同日同岁的老人进京,要大摆筵席。
加之太后笃信佛教,为这千岁节四处寻访素斋师傅一事,也不算隐秘。
只是如今仅剩四月,筵席的主厨怕是早已定下,石如星这个要求确实有些难办。
石如星看出老太君的忧虑,笑道:“放心,外祖母,外孙不是要做那劳什子主厨,只是希望您能牵线搭桥,叫孙女为他们提供食材。”
赵老太君一愣,没想到居然这时这么简单的请求。
“外祖母,您喝了刚才的甜汤,是不是感觉比外面喝的要美味许多,而且喝了后身体也轻快不少?”石如星问。
老太君讷讷点头,“不是你的手艺好吗?”
石如星苦笑,“我厨艺再好,哪里比得上浸淫厨艺几十年的师傅?这些菜好吃,其实都是因为食材上佳。”
说罢,她叫老太君把其余几道菜都吃一遍。
两人方才光顾着说话,心思完全没放在饭菜上,这可把房内的丫鬟们馋坏了。
光是香椿那味道,就萦绕在房中经久不散,还有金银饭的米香和罗汉斋复杂的醇香,都勾得她们时不时就要将目光落在桌上,心里直犯嘀咕:也就是老夫人与小小姐终于团聚,祖孙见面分外眼热才顾不得旁的,不然怎会连这样香的饭菜都给忽视了?
赵老太君年纪大了,对府上年轻的小丫鬟都很是和善,见她们一个个的恨不得把头凑上来闻一闻饭菜,便叫嬷嬷拿了几个小碗,把每样菜都分了一点给她们。
石如星笑盈盈看着,说道:“我这些年在乡野长大,京中贵女们的才艺自然是一窍不通的,唯一会的只有种地。好在我于农事上确实有些天赋,读农书读到先人育良种,自己也起了心思。现今寺院内斋饭的食材,就都是我改良过的作物。”
胡话说多了,她扯起谎来也脸不红心不跳。
不然怎么解释空间与灵泉?
想到这里,石如星犹豫片刻,将平安扣从脖子上摘下,问:“外祖母,这是从我养父母遗物中找到的,但我瞧着不似凡品,您知道它的来历吗?”
赵老太君一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低声道:“这是你出生时我遣人送的,想来,当初你被调换,这东西就一并被带走了。但你娘……竟毫无所觉,说平安扣许是弄丢了!”
提起她的这名女儿,赵老太君总是恨铁不成钢。
石如星也不想让老太太总想起伤心事儿,将平安扣拿出来说,不过是过个明路。
于是,她立刻说:“外孙和平安扣总归都回来了,不是吗?以后有外孙女孝敬您呢。”
赵老太君这才缓和了脸色,慈爱地拍拍外孙的脑袋,继续吃菜。
一顿饭吃下来,老太君气色都好了不少,身上更是无比舒畅。
毕竟石如星偷偷加了不少灵泉水,其他人可没这待遇。
嬷嬷察言观色的水平一流,打眼便瞧出老太君的变化,忙喜气洋洋地说:“老夫人精神头瞧着好多了,小小姐真是有本事。”
老太君十分赞同,说:“你放宽心,外祖母一定帮你把这事儿办妥。”
石如星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此事能成最好,若不成,外祖母也不必为了孙儿跑前跑后,有这一桩事不过是能借把登天梯,没有这一桩事,最多是要多花些时间,不照样能成吗?”
赵老太君喜欢极了她这样自信满满的样子,想她赵家三子,并两个外孙,除了不成器的女儿,哪个不是如此顶天立地的好儿女?
越是对女儿失望,就越是疼惜这个外孙女。
眼见着老太君恨不得要把人拴在腰带上了,石如星又是好笑又是感动,用力抱紧外祖母,说:“您相信我,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回来,让京城人都晓得我是您的外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