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仆人稍作停顿,接着说:"还有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就是王县令抓人之后,还声称姑爷是他认的兄弟,邀请姑爷今晚带着小姐去县衙赴宴。"
杨氏、白赋和白安再次震惊出声。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无法置信和震撼的表情。
原来江羽是王越的兄弟。
实在令人震惊!
江羽本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怎么会成为王越的兄弟,实在令人难以置信。然而这些事情确实发生了,绝非虚假编造......
杨氏挥手示意侍从退下,此时她的脸色不断变化,突然间显得更加不安,甚至有些坐立难安。她对江羽怀有深仇大恨,巴不得能亲手杀死他。但现在,江羽却成为了王越的兄弟,相当于白家的太上皇,地位已非同以往。
县令弟弟的身份,对于她这样一个妇道人家来说,实在惹不起。白安和白赋的脸上同样显现出一丝无可奈何,他们深知现在不能再轻易招惹江羽。
杨弛站在一旁,愁眉苦脸。在他心里,要是江羽仅仅是个上门女婿也就罢了,可如今江羽有了县令作为靠山,并且王越还邀请江羽赴宴,显然二人关系非比寻常。这下子,谁还敢得罪江羽呢?根本没人敢!
“姑爷回来了,姑爷回来了!”
这时,又有侍从火急火燎地闯进来报告。
白安一听,噌地一下站起来,笑着说:“贤侄回来了,咱们得好好迎接一下才行。”
白赋那厚脸皮的表情也在不断变换,他也起身附和道:“没错,没错,我们家的功臣回来了。”
两人前后脚离开了原地。
杨氏看到这一幕,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地起身,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走出大厅,一起去迎接江羽。此刻,所有人都改变了自己的态度。
当江羽走到白家大门前时,白赋、白安和杨氏已经在那里等候。
白安笑着说道:“贤侄啊,庆余堂的事儿我们也知道了。今天庆余堂能够逃过一劫,全赖你力挽狂澜。”
白赋似乎完全忘记了往日的恩怨,捋着胡子一脸赞赏地道:“我就知道,你江羽就是我们白家的救星。不错,真不错!”
杨氏脸颊微微抽搐,暗自咒骂白赋恬不知耻,但她面上还是有些尴尬地称赞道:“贤婿啊,我和瑶儿,我们都支持你们的。之前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杨弛也鞠躬问候道:“见过兄长。”
江羽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得笑了起来,白家上下的这些人,消息真是灵通得很,而且脸变得也够快。
最近几天,他陆续听说杨氏对他恨得咬牙切齿,白赋扬言要收拾他,白安甚至还打算将他赶出白家,总之都是针对他的言行。
然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江羽笑容满面地看着杨氏,问:“岳母大人,您现在不再嫌弃我了吧?”
杨氏回答:“贤婿啊,你说什么呢,你和瑶儿已经是夫妻,一家人还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一家人就应该互相理解嘛。”
江羽又转向白赋,笑眯眯地说:“叔祖,我听说您老人家对我可是恨之入骨啊,说什么要喝我的血、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呢。”
白赋的老脸瞬间尴尬起来,忙否认道:“哪儿有的事,哪儿有的事,我绝对没有那么说过。”
江羽回道:“希望真的是没这回事吧。”
尽管白赋心里也不舒服,但他还是说:“肯定是没有的,那些都是别人胡编乱造出来的。”
他的心里头,觉得这世界不太公平。
他辛辛苦苦地忙碌一生,既没什么显着的成就,也没结交到有权有势的朋友。却没料到那个上门女婿江羽,竟然跟县令成了兄弟,一夜之间地位变得高不可攀。
江羽瞥了一眼白安,语气平淡地说:“老丈人,您这个人总体来说还算正直,就是看不起我。不过,您看不看得起我,我并不在乎。我只是想提醒您,得多动动脑子,别轻易就被别人糊弄了还不知道。做人呐,最终还是要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别被他人迷惑了。”
白安尴尬地笑了笑。
作为长辈,
遭到江羽这样一番教训,确实让他有些难堪。
江羽目光转向杨弛,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多久,因为在江羽看来,杨弛只是个依靠杨家生存的外姓人,微不足道。
他环视四周人群,宣布说:“各位,在座的各位各走各的路,你们过你们的小桥,我们走我们的大道,河水不犯井水,一切相安无事。但是,若是有人想要对付玉瑶,或者企图动摇家族根基的话,那就必须先过了我这一关。过去的事我不计较,但如果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苟伯文、李郁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是,是,是!”
白赋、白安及杨家人纷纷忙不迭地回应。
他们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江羽已经不想再理会这些人,实在是太无聊了,于是直接离开了。他已经稳住了白家的人心,这就够了。至于进一步整顿白家,还是需要白玉瑶亲自出面处理。
接下来的事情,可以慢慢来。
江羽直接回到了自家院子,开始考虑送什么礼物给王越的事宜。
既然要去登门赴宴,自然少不了带上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