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时节的清晨,气温愈发低落。但对于江羽而言,这并无足轻重,早晨依然坚持修炼不止,逐步提升自身的修为境界。
现如今江羽已达到二品后期的实力,想要晋升至三品先天并不困难。然而他并未急于求成,而是沉心熬炼自身的气血,稳固根基。
江羽更加期盼的是未来能够稳健地步入宗师之境,甚至有可能达到大宗师层次。
这,才是他真正的追求所在。
因此江羽颇具耐心,并未急躁地寻求迅速突破……
江羽与高小鱼以及天龙十八骑清晨修炼完毕,晨雾消散,霞光普照。冬日的阳光照射在肌肤之上,温暖宜人,格外惬意。
一名修炼童子匆忙赶来,深深施礼禀告:“宗主,门外有一位名为魏怀英的来访者,声称自己乃东宫太子洗马,已在正厅恭候大驾。”
江羽剑眉微扬,东宫之人前来,他昨晚宴请赢得九霄、王棠也正是为了应付此事。未曾料到,清晨时分,身为东宫太子洗马的魏怀英就已亲自登门。
看来,那位仙帝似乎已经对东宫太子采取了行动,否则魏怀英也不会亲自前来拜访。
在咸阳城中,江羽始终密切关注各方动态,对于东宫魏怀英的消息亦有所耳闻。魏怀英为人能干,乃是太子赢启的得力助手,智谋出众,深得倚重。
江羽遂命杨青龙带领天龙十八骑继续修炼,并亲自率人步入正厅。甫一踏入,便见魏怀英已在厅内等候多时。
魏怀英瞥见江羽,目光一亮,江羽剑眉朗目,眸光熠熠犹如星辰,英姿勃发,果然是夏国人士的风采。
“江真人果然风采翩翩,名士之姿。”魏怀英含笑抱拳,躬身施礼。
江羽回礼道:“魏大人过誉了,你身为东宫太子洗马,将来定会位居中枢要职,前程似锦。区区在下,不过一介修士,何敢当魏大人这般礼遇?魏大人请坐。”
“不敢当。”魏怀英微笑应诺,随之落座。
待江羽坐下之后,魏怀英直言来意:“江真人,在下今日前来,实因徐半夏之事。徐半夏原是陶商麾下之人,而陶商确确实实属于东宫势力。只是徐半夏擅自回到chuntangnaoshi之地,此举完全出于陶商个人所为,绝非东宫本意。此事,太子特遣在下来澄清。”
江羽内心冷笑,陶商私自行事固然可恨,但这其中与东宫的关系,又怎可能轻易撇清?在权势面前,东宫又能不动心么?
然而面上江羽仍是淡然微笑,回应道:“魏大人,东宫之举动,无需向我解释。况且此事已然落幕,不必再提,皆已成为过眼云烟。”
魏怀英听闻此言,略感宽慰,接着又道:“我此次拜访江真人,除了徐半夏之事,还有另一件。太子请您前往东宫一叙,望江真人万勿推辞。”
江羽暗自思量,也正好借机会一会赢启,探明他的态度,于是应道:“自当遵命前往。”
魏怀英闻言笑容更胜,起身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出发吧。”
江羽起身,随魏怀英一同走出府邸。两人分别登上各自的飞遁法宝,径直朝东宫驰去。抵达东宫后,他们步入殿内,只见坐在主位上的赢启正凝视着他们。
魏怀英先是一礼,恭声道:“太子殿下!”
江羽面露平淡,既无恭敬也无敬畏之情,只是从容地拱手施礼:“草民江羽,参见太子殿下。”
赢启凝视着江羽,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词就是——年轻!
就是这样一个人,自己的父皇却对他推崇备至,宛如珍宝一般。年轻人啊,毕竟阅历尚浅,办事是否可靠呢……
赢启对于江羽的修为实力,内心深感质疑。尤其是江羽曾因触及赢九霄的底线,导致他在修炼界的命运受到严重影响,以至于对江羽抱持着先天性的偏见,对他并无好感,对待方式自然也就不同寻常。
赢启冷淡地开口:“江羽,在夏国时期,你被夏国仙皇判定为背离宗门之徒,流放到荒域之外。而后辗转来到我大秦国,依仗鸳鸯楼之威,修成名震一方的修士,受到无数凡俗百姓的尊崇。”
“我大秦国对你宽宏大量,甚至堪称有再造之恩。然而你却始终如闲云孤鹤,不踏入修行之路,未曾为我大秦效力,反而整日在世俗商贾之中周旋,究竟你又如何报答我大秦的恩情呢?”
“我大秦之地,不容无用之辈栖息!”魏怀英的脸色微微变动。
这不是要招揽他吗?
为何话锋一转,竟带着针锋相对之意?
魏怀英立刻看向赢启,眼神中流露出询问之意,然而赢启却选择了无视,依旧保持着冷漠的态度。对于江羽这种面对自己毫无敬畏之心,还高傲自恃的姿态,赢启心中颇为不满,诸多因素汇集一处,让他出口的话语充满了讽刺意味。
江羽听闻赢启后续的话语,不禁轻声一笑,那笑声虽不大,却在庄严的大殿内清晰回荡。
“大秦太子,原来不过尔尔。”
赢启一听江羽这笑声,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怒火中烧,沉声质问道:“江羽,这是我东宫殿内,你竟然如此嬉笑,成何体统?恐怕你在夏国之时,也是如此肆无忌惮吧。看来江家遭遇此般处置,一切皆有因果所在啊。”
江羽轻轻挥动衣袖,平淡回应:“我之所以笑出声,只因太子所说之言,犹如狗屁不通。”
瞬间,赢启面色剧变,厉喝一声:“江羽,你好大的胆子!”
江羽反问:“我又何处胆大妄为了?我方才所言,皆是陈述事实。太子说我凭借鸳鸯楼之事在大秦扬名立万,成为修士名宿,其实早在夏国时期,我就已拜入儒家大师荀子门下,早已名声在外。”
“至于我江羽,被夏国仙皇李重府定罪为背叛宗门,江家也因此遭受诬陷,但公道自在人心,并非李重府一句话就可以定论的事情。”
“太子你说大秦对我恩情深厚,待我不薄,这一点固然没错。但是这恩情并非来自太子您个人,也非太子您的恩赐,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做事呢?”
“大秦不养闲散修士,这句话更是荒谬至极。我江羽无论是在永宁县还是在咸阳城,都是靠自己修炼之力挣得生存所需,既未偷盗也未抢劫,难道这就是妨碍大秦了吗?若是太子无法容忍,江某便前往南方的晋国修行便是。”
江羽昂首挺胸,毅然反驳:“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关乎大秦未来的兴衰。太子每一句话,都应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