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暖黄灯光下,看起来温暖、舒适、又充满着家的味道。
时陆对深蓝色情有独钟,千萤是照着他的喜好买得和家里几乎一模一样的床单被套。
饶是如此,他一出来望着这张“床”还是唉声叹气,头上搭着条毛巾,盘腿坐在上面耷拉着脑袋。
“怎么不擦干头发?”千萤走到他身后,用他头上那条毛巾包裹着底下发丝擦拭,时陆任由她动作,好一会,头发半干了,千萤停下手准备去拿吹风机。
衣角突然被人扯住,千萤回头,看到时陆可怜兮兮仰起脸。
“我就不能和你一起睡吗?”
“”
胸口窒息三秒。
千萤把他可怜兮兮仰起的脑袋一把推开,自上而下注视着他,眼神平静,字字清晰。
“时陆,你是小流氓吗?”
“我不是。”时陆飞快否认,立马端正卖乖:“我是鹿鹿。”
“我只是一个人睡外面有点害怕而已。”见她没有反应,时陆又紧接解释,语气真诚而无助。
“外面树影晃来晃去,黑漆漆的,还老是有奇怪声响”
“你别怕。”千萤面无表情:“菩萨会保佑你。”
“”
客厅“啪嗒”一声熄了灯,连同着卧室门关上,最后一丝光线湮灭在夹缝之中,整个房间沉寂在黑暗之中。
窗外正如时陆说的那样,树影婆娑,不知名声响晃动着,透过模糊光影投在地板间,更显诡谲。
时陆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心烦意乱,难以入眠。
闭上眼,陌生的环境和周遭空寂袭来,他数着墙上钟表转动时微不可察的滴答响动,一下一下,不知道累积到几个上千数字,终于在深夜缓缓入睡。
第二天千萤起床,时陆竟然已经洗漱好从外面买来了早餐,她打量着他脸上明显的黑眼圈,拆开袋子咬了口里面的小笼包。
“昨晚没睡好吗?”
“嗯。”时陆委委屈屈应了声:“都说了我害怕。”
千萤动作顿了顿,慢慢吃着手上的小笼包,若有所思。
“不过没关系,时间长了可能就习惯了,只是睡不好而已,没什么太大事的。”时陆见状,垂下眼轻轻叹了口气,低落又自责。
“都怪我,要是胆子再大点就好了,就不用这么给阿千添麻烦了。”时陆自哀自怨说罢,抬起眼悄悄看她一下,正好被千萤捕捉到。
他慌乱收回,不自然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
“你不用管我的。”时陆话音在食物里变得有些模糊,他仍旧可怜拉长语气道:“菩萨会保佑我的。”
“”千萤终于忍无可忍。
“别说了。”
“你今晚就搬进来吧。”
“真的?——”时陆总算收起那副惺惺作态,喜色还没有表露完全,就见千萤目光看过来,下一秒。
“打地铺和睡沙发你自己选一个。”
“”
“我选地铺。”时陆从善如流道。
吃完早餐,离上班时间还有些空余。
千萤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同时不忘嘱咐他。
“我中午不回来,你自己随便吃点,附近有公园和商场,你可以去外面走走也可以就在家画画休息,等我晚上回家一起吃饭。”
“知道了。”时陆应声,从房间里走出来,千萤在玄关处弯腰换鞋,再抬头时,时陆站在她跟前,往她兜里塞了个小东西。
轻轻薄薄一张,毫无重量,她摸到是张卡片正要质问。
“我的生活费。”时陆满不在乎说,千萤看清手里银行卡,皱起眉。
“我不要。”她把卡塞回去,严肃郑重。
“如果你要这么算,那我之前三年的生活费需要给你们支付一笔巨款。”
“那不作数。”时陆不假思索反驳。
“是我和时斯年的交易。”
“和你没有关系。”他语气软了下来,重新把那张卡给千萤。
“他是他的,我是我的。”
“这里面是我的奖学金。”时陆顿了下,又道:“钱不多,但是我自己挣的。”
“以后我会挣更多的钱。”他站在那垂眼静静注视着千萤,日光从斜侧方打在他眼皮上,薄得近乎透明。静谧的清晨,男生声音也很轻。
“都给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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