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也拿着橙子的手顿了顿,又继续在冰箱的冷藏室放好。
他们现在可不是能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喝茶的关系。
不管陈在州是怎么想的,以后又打算怎么样,在阮星也心里,始终会有一个下不去的疙瘩,只要对上这张脸,就会被反复揉捏。
所以他只能给自己找点事做,才不至于让那个疙瘩那么显眼。
“蓝柚带来的东西一会儿给她扔回去,不用收拾了。”
陈在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一把拿过阮星也手上的橙子,扔回袋子里。
“别忙了,休息一会儿。”
阮星也回过头,陈在州正撑着开了半扇的冰箱门,连着身体把他围在了冰箱和操作台的夹角里。
身后是不断散发的热气,而面前又是来自冷藏室的凉风,前后夹击下,吹得他打了个颤。
下意识想逃。
“你腿又没事了?”阮星也关上冰箱门,借势从缝隙里钻了出来。
“有事。”陈在州又把腿曲了起来,“可疼了。”
“……”阮星也无语地看他,不想说什么,转过身要去别处,衣角却被洗碗机的把手勾住,拉扯间露出一截儿腰。
陈在州下意识别开眼,视线一晃却觉得不对,又看了回去。
那白皙的皮肤上竟烙着一条红痕,像是被什么勒狠了又摩擦过的印子,上面还有些已经氧化的血丝。
“这个怎么回事。”陈在州大手一捞,把阮星也揽了回来,另一只手在背后直接把家居服的上衣撩了起来,“什么时候弄的?”
阮星也本在和洗碗机的把手作斗争,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又被陈在州圈住在厨房操作台边。
只是这个姿势,很像小时候在诊所打屁股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