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众人中最有经验,短暂地担任“领导者”角色,却平庸至极、没有多少担当的中年男人。
叶子听了齐斯的分析,条件反射般地开口反驳:“哪怕是这样,也不一定就是……”
齐斯没有理会她的打算,自顾自在尸体前蹲下身,从口袋里摸出昨天从餐桌上顺的餐巾包住右手,轻轻拈起被血液染得猩红的玫瑰花瓣。
小臂长的玫瑰被他拔出丢在一边,粘稠的、呈现半凝固状态的血液迟缓地流出,他一扣关节合上尸体的下颌,纤长白皙的手指抚上死者的遗容。
邹艳看着他的动作,面色古怪:“齐斯,你这是在干什么?”
齐斯头也不抬道:“我不是说了我是标本制作师嘛,对付尸体我专业对口。”
邹艳:这专业对口得可真广,请问你制作的标本正经吗?
说话间,齐斯的一双手如同有魔力一般,在尸体脸上滑动跳跃,很快将那张血肉模糊的破碎的脸堪堪拼合成了个人样,在三人面前呈现出沈明的脸。
在看到那张脸的刹那,邹艳倒吸了口气,而叶子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如纸,比尸体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说先前还存有几分侥幸心理,现在则已经毫无转圜的余地了。
沈明可是第三次进副本的老玩家,连他都死了,还是死在第一晚……
这个副本到底是什么难度?
齐斯用餐巾将手指擦拭干净,掀起眼皮看了看四周,问:“常胥呢?”
“常胥?好像一直没见到他,该不会还没醒吧?”邹艳迟疑着说。
“身为警察,警觉性应该不会这么低。”齐斯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他和沈哥住一个房间,再不济也该知道些什么。”
人是会联想的,齐斯的话语间留了充足的余地,更是有意地进行了暗示和诱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