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知道错了。”杏儿乖乖认错。
这新帝刚刚登基,摸不清楚秉性,若是这传言传到新帝耳中,保不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而且都知道新帝是先皇早些年前收养的义子,并非嫡亲血脉。而先皇的嫡亲血脉却好端端在先皇病危时走失遇刺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新帝在背后搞鬼。
“只可惜了先皇一片苦心,也可怜了福公公,让他受难了。”师鸢嘟囔着说出这句话。
师砚宁突然转过头来,目光如炬看着她,在她察觉到收敛住了。
“你也这么觉得吗?”师砚宁问,他本以为师鸢是不会理解这朝堂之争的。
没想到她居然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师鸢点点头,两人讳莫如深地不再说话。
师鸢做的局先将侯府现在的困局传到先皇耳朵里,但是她当时并不清楚,先皇已经被新帝的人给围困在了宫中。
他让福公公出宫来帮忙,救下侯府的基业,也是用自己不久于世的性命和给新皇一道名正言顺的登基圣旨换的吧。
所以师鸢大胆猜想,福公公当时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侯府祠堂掌掴师衡,殴打当朝官员也是因为回去就会随着先皇去了的原因吧。
师砚宁哭的原因莫非是因为同情先皇和福公公?
想不到他小小年纪还有一颗仁慈之心,倒是比他那拆散人家家室的狐媚子娘亲要好上数倍。
师鸢病了太久,总是恹恹的,提不起什么精神,也没什么胃口。
师砚宁也是没有怎么动筷子。
这桌菜剩了许多就被撤下来。
一连下了许多日的大雪,天空又阴了几日,积雪堆得老高都还没有化。
好在今日外面出了些太阳,阳光照进门扉里,让师鸢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
她才拿了丫鬟送过来熬好的药喝了,就听见有人前来通报。
“郡主……郡主!白小将军求见。”仆役都才说完一句话,白熠就提着一堆东西闯进了师鸢的明月居中。
他与以往师鸢分记忆中一样,还是爱穿着一袭白色的绣竹外袍,棕色皮带上挂着一个带有红色流苏的精致香囊,配上红色的内衬里衣。
在阳光照射下,明媚张扬的俊俏少年,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熠熠生辉。
“阿鸢,听说你病了,直到你怕苦,我给你买了些你爱吃的蜜饯来。”
白熠笑盈盈地将买的几包蜜饯塞到师鸢手中。
师鸢也不回应他,她还在生气。当时祠堂内的那种场合,本应该无条件相信她,站在她这边的白熠。
居然因为师砚宁身份的事对她产生了怀疑。
可当她看见他腰间别着的那个绣着两只小猫的香囊时,就鬼使神差地将白熠买的蜜饯收到了怀里。
“这香囊,你还留着?”师鸢问。
“当然,这可是你给我的第一件礼物,你给的东西我自然要用心宝贝着。”
白熠揉了揉她的头,笑得十分宠溺。
看得旁边站着的师砚宁都浑身不适,只觉得白熠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浓烈的粉色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