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丫鬟们收拾出来,整个屋子里的成色都新了几分,又摆上了些古玩字画,以及一个绢丝绣的山水屏风。倒是有些像样了。
屏风隔绝的是沐浴洗澡的区域,另一边再往里走就是休憩的区域,软榻上摆着丝绸的被褥与专门的白玉枕头。
除了床的大小与做工不能与师鸢房间的拔步床相媲美,已经是顶顶上乘的了。
“不知阿弟,对这间屋子可还满意?”师鸢抬眼望他。
其实师鸢内心也有那么一些小确幸,还好与师砚宁挨得近,让她内心多少有了些安慰。
自前世,侯爷与主母去世后。师鸢被关在小院中,内心日日备受煎熬,久而久之便得了梦魇的病症。
若是旁边没个人守着,她恐怕入睡都困难。
杏儿是她新收的奴婢,不似师砚宁与她骨肉至亲那般有信任感。
因此,师砚宁能住在她对面,心中有个念想都是好的。
“阿姐安排的,自然是极好的。”师砚宁朝她笑了笑。
是夜,两人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
师砚宁躺在房间里面翻来覆去睡不着,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压了他的心喘不过气。就想要出去转转透透气。
师鸢因为之前与师砚宁同住一屋,已经许久未曾沐浴。
今日就特地叫了伙房的奴婢为她烧了热水,好舒舒服服地泡一个热水澡。
杏儿为师鸢在木桶里面倒好热水,然后服侍师鸢更衣。
出门就看见师鸢的房间内,经由烛火的映照下,师鸢被服侍着更衣的影子隐隐约约地映射到了窗户上。
水汽氤氲,灯光浑浊,而师鸢的身材纤细,曼妙,虽还未长开,却已经难掩姿色。
屋子里面还时不时传出,少女因为丫鬟搓背太痒,而传来的打闹和娇羞的笑声。
“哈哈哈,杏儿,你别碰那儿,好痒。”
“郡主,哎,郡主你别泼我水呀。”
他想到今日在成衣坊时,他为师鸢丈量身子时,臂弯环绕着她,就像是将她搂入怀中。
想起师鸢娇软的身体在测量他身材时与他贴在一起,那柔软温暖的触感让师砚宁瞬间红了脸。
气血顺着鼻头上涌,一滴鼻血顺着嘴巴滴到了地面上。
师砚宁摸了一把自己的鼻子,看到鼻血时才反应过来用手去遮自己的眼睛。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师砚宁掩耳盗铃般遮住自己的眼睛,以极快的速度退回了房间内。
甚至在退回房间的途中,脑袋还磕到了门框上。
他躲进房门,心脏砰砰乱跳,鼻血也还在流。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堵在鼻子上,让鼻血不至于流下来让他难堪。
刚刚的画面让他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如何承受得住,他久久不能平复,屋子里只剩下逃进来后慌乱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