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氏更是惊讶到无以言复,莫非自己的儿媳妇要飞走了?
“粟姐儿,此事可开不得玩笑。”
王朗月点点头,向着老天发誓:“我亲眼见到粟妹妹掉入湖中,若有半点不实,愿被五雷轰顶。”
“我知道粟妹妹看不上我,但姨母你相信我,我定会考取功名,风风光光地娶进门。”
闻言,姜粟神色越发冷淡,嘴唇抿成一条线,“人在做天在看,看来表哥是会受五雷轰顶之刑。”
小李氏一听,立马坐不住了,指责道:“粟姐儿,朗哥儿把你救起来是好心,你怎么可以诅咒他去死呢?”
姜粟淡漠一笑,一脸天真地反问:“姨母,我不曾掉入湖中,何须他救?”
“难不成,表哥故意掉个水,就能污蔑我名声不成?”
李氏也着急了,她一个头两个大,“小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粟故作疑惑状,双手一摊。
“我也不清楚,敢问表哥,何时见到我落水?”
王朗月咬牙切齿道:“就在半个时辰前!”
姜粟冷冷一笑,“那可真稀奇,表哥见到我落水,证明是我先落水,按你所说的意思,你把我救了起来。”
“表哥,是这个意思吗?”
王朗月虽不知她在耍什么花招,但话里意思确实是有利于他。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算是承认了。
“那好,为何我现在衣服已干,而表哥衣服却是湿透的呢?”
姜粟特意接近小李氏,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
“姨母,你摸摸,衣服是干的。”
小李氏用力一捏,是上好的蜀绣,衣服确实是干的。
而王朗月,只要在场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他浑身衣服尽湿。
王朗月顺着周边的视线,往自己身上看。
因为他刚心急把这件事情做实,衣服都是湿的,且上面还沾上了几根水草。
反观姜粟,却是干干净净。
“那是因为你!”
你遇上了一个陌生男子,在他那边把衣服烘干了。
然而,真实的原因,王朗月却不能说出口。
不是因为他在意姜粟的名声,是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这么说,相当于把她推给了他人。
这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他的如意算盘也终将落空。
此时此刻,他像是一个斗败的公鸡,再也无一丝斗志。
他知道,这一局,他输了。
若是他执意攀咬,反而会让李氏厌恶。
姜粟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吧。
她得意扬扬地看着他,反问道:“敢问表哥,是因为什么?”
王朗月知道自己该见好就收了,立马道歉:“姨母,表妹,估计是我救错了人,还请原谅我的鲁莽。”
李氏神思不属,脑海空白。
事情的发展超乎她想象,怎么一会儿救了人,一会儿又救错了人。
然而一个是自己侄儿,一个是自己女儿。
此事若传扬出去,名誉都会受损。
“既如此,大家都去歇息吧。今日之事,若有人敢吐出一个字,家法伺候。”
此时,姜凝浑身湿透地跑了进来,“母亲,女儿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