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实看着这个场景,心中十分不满,他象征xing地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对陆离说:我们两个出去,单独谈一谈。
陆离正好也听嵇蕴蕴说话听得头疼了,所以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可是旁边的嵇蕴蕴不满意了,她瞪着自家老爸:爸,什么事qíng你非得单独和他说啊?
用不了多长时间,你自己坐一会儿。嵇实没有给她正面的回答,说了一句话安抚了一下她的qíng绪,之后率先走出了房间。
嵇蕴蕴鼓鼓嘴,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发了会儿呆。
走出来之后,嵇实开门见山地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你娶我女儿,有几分是出自真心的?
陆离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眸看着他,反问:那您觉得,我该有几分是出自真心的?还有,您喜欢听实话么?
我当然希望你有十分真。嵇实笑了笑,他纵横商场这么多年,没有几个人能在有求于他的时候还像陆离这样高姿态,他心中对陆离的欣赏又多了几分,可是依旧是面不改色: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还是听一下你的实话吧。
说实话,只有两分真吧。陆离想了想才回答,您知道的,我前几天才办过婚礼,只不过,当场就被戴了绿帽子,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他半开玩笑地说着,其实心中早已经痛意翻滚。但没有办法,这个时候,他必须qiáng忍着,只有这样,才能将他最重要的东西保住。
对于陆离的那场婚礼,嵇实也是有耳闻的,坏事传千里,尤其是这种爆炸xing的八卦消息,他在当天就听说了,不过他的态度倒是轻松:这个我不在乎,你之前发生过什么事qíng都无所谓,我在意的就是我女儿过得好不好,你也知道,我就这一个孩子。她如果过得不好,我也就
这个我很清楚,您放心。陆离知道嵇实后边要说什么,所以在他停下来的时候适时地做了保证,嵇家的qíng况大部分人都清楚,他有多疼这个女儿,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若不是经历今天,陆离还不知道自己的演技竟然能这么好。对于一个自己完全没有感觉的女孩子的父亲,他都能做出如此的保证。
嵇实点点头,他一直相信陆离是个明白人,所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既然他已经保证了,那他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你们公司的事qíng你也放心,我一定替你解决。
劳烦您了。陆离微微颔首。
他们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才回到包间,进去的时候嵇蕴蕴正百无聊赖地玩手机,看到他们两个回来,她眼睛直放光,赶紧将手机收起来,站起来走到陆离面前。
她拽住他的衣袖,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问:我爸爸没有欺负你吧?
陆离其实是受不了她这样亲密的动作的,可是嵇实在场,他才刚刚做过保证,没有办法推开她,他只能勉qiáng地笑了笑,然后对她说:没有,你想多了。
哦,那就好。我怕他欺负你咧。他好凶的。嵇蕴蕴这才放开他,然后对着自家老爸说了这句话。
嵇实被她逗笑了,调侃道:这还没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以后不得把我欺负死?
陆离看着他们父女两个人的互动,不知道怎么地就想起了父亲,他临终时候的话就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来回重复着,更加坚定了他要保住公司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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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嵇蕴蕴告别之后,已经快十点了,陆离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回家了,已经有很多天没有见过陆榆了,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家里gān什么。想想陆敬给他看的结婚证,他就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逆流
一路上,陆离不停地告诉自己待会儿不要对她发脾气。但他也清楚,这样的心理暗示对他来说几乎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陆离进卧室的时候,陆榆已经躺在chuáng上睡着了,他刚进门的时候就将卧室最亮的灯开了,陆榆睡觉本来就不稳,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她已经被惊醒了,刚想睁眼,就被灯光刺到了眼。
他走到chuáng前坐下来,看着她的睡颜,qíng不自禁地将手覆到了她的脸上,指尖在她莹润的皮肤上游走。
我知道你醒了,睁眼。感觉到她身子一颤,陆离便将手抽离,然后冷着声音吩咐她。
陆榆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对上他清冷的双眸,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然后靠着chuáng头坐了起来,满脸戒备地看着他。
那天发脾气的陆离,着实是将她吓到了,她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陆敬总是说其实他们兄弟很像,因为他们狠起来的时候,真的是什么伤人的话都能说出来。
你怕我?陆离看着她,面无表qíng地问,见她摇头,又对她招招手,沉声说道:到我面前来。
陆榆只好硬着头皮靠到他面前,刚刚凑近,就毫无预兆地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陆榆刚想惊呼,就被他急切地堵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