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陆榆还真觉得自己的□一阵刺痛,陆敬刚才的那句对不起,也让陆榆失了神,在她的记忆中,陆敬还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至少在她面前的时候,他从来都不需要低头。就像他说的一样,他可以主宰她的一切。
给我带几件衣服就好了。静默了几秒钟之后,陆榆才回答他,看着陆敬这样的态度,再想想自己的身体状况,她知道自己这几天是安全的了,至少在她身体好之前,陆敬都不会碰她。
陆敬嗯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宁翎就已经带着早餐过来了,陆敬这才想起来,在陆榆醒之前,他给宁翎打过一通电话。
见她来了,陆敬也就放心了,他走过去对宁翎嘱咐了几句之后,就走出了病房。
宁翎将手中的早餐放在病房的桌子上,然后赶紧走到了陆榆面前,看到她有些憔悴的面容时,一脸担忧地问她:你没什么大事吧?我看你脸色特别不好,要不要叫医生再过来看看?
虽然陆榆的皮肤一直很白,有时候宁翎也会觉得她白得有些病态,但与现在比起来,平时的白根本就算不什么,她现在的脸色,才叫不带任何血色。
陆榆听到宁翎的关心,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动,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有宁翎这样的胸襟,至少她是没有的,所以她的更加佩服宁翎。她看着宁翎摇了摇头,对她说:没关系,我现在好多了。
我很抱歉。宁翎微微地垂下头,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我找你,你也不会说那些话,不说也不会被陆敬听到,那你今天也不会躺在这里了宁翎已经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她昨天晚上已经自责了一夜,可今天面对陆榆的时候,还是会愧疚不安。
她时常抱怨自己命不好,抱怨自己得不到最爱的人,可是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qíng之后,她反而觉得自己比陆榆幸运了很多,至少她不需要像她一样左右为难,至少她还有机会能和自己钟qíng的人说话。
没有,不怪你的。陆榆勉qiáng地笑了笑,表qíng认真地对她说:那些话,他迟早都会知道的,结果我也很清楚,所以不怪你。这是我应得的。
宁翎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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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榆在医院里住了整整七天,期间基本都是宁翎在陪她,也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们两个人的感qíng比之前好了很多,一些隔阂和偏见也全部都消除了,了解彼此之后,陆榆对宁翎多了几分同qíng。
而宁翎对陆榆,也是这样。
出院的那天是陆敬开着车过来接她们两个的,要说也巧,今天陆榆出院,第二天就是陆离和嵇蕴蕴办婚礼的日子,所以刚刚回家,陆敬就将陆榆叫到了自己的书房,开始和她说这件事qíng。
陆榆jīng神不错,脸色也恢复了点儿红润,陆敬看着她的脸色,随口问了一句:在医院的这几天,睡好了么?
陆榆没有太理解他的意思,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如实回答,于是她点了点头,然后回答他:休息得不错,医院的环境也挺好的。
反正只要不在我身边,你就能休息好。陆敬似自嘲又似开玩笑地来了这么一句,让陆榆好不容易整理好的qíng绪又开始纷繁起来,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恰到好处地扬了扬嘴角,对他的这番话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似乎在等他接下来的话语。
以陆榆对陆敬的了解,他今天叫自己过来,绝对不是要问她一个问题这么简单的,刚才的那个顶多算是一句寒暄,真正的bào风雨,还没有来临。
事实证明,陆榆的判断没错,陆敬沉默了大概只有一分钟不到的时候,就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对她说出了一个近乎残忍的现实:明天,陆离和嵇蕴蕴办婚礼,在xx酒店。
陆榆脸上笑意全无,原本扬起的嘴角也早已经僵直,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她过得很开心,远离了这些纷纷扰扰,她的心静下来不少。谁知道,刚刚出院,就有一个这么大的惊喜在等着她。
看到她表qíng的变化,陆敬沉着声音继续对她说:明天晚上,你和我去。
我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听到他这个要求,陆榆连忙用身体不适来当作推脱的理由,她是真的不想亲眼目睹那样的场景。看到他和别人许下承诺,无疑于拿着刀一下一下地戳进她的心口。
陆榆恨陆离,可是也爱陆离,如果不是爱入膏肓,也不会恨之入骨。即使是到了今天,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他和别人结为夫妻。
陆敬早就猜到陆榆一定会找理由拒绝,他慢慢地走近陆榆,然后低下头来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脸,似乎要透过她的脸看到什么东西,陆榆最后被他盯得发毛了,忙不迭地向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