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玄说话，总是这么一针见血。
一句‘你还有什么！’，也让顾眠原本就坍塌的世界，再次感受到了空洞。
是啊，他说得对，自己什么都不剩下了……
正是因为什么都不剩下了，可她更要保住自己那点可怜的东西。
她看向梁玄，嘴角扬起了讽刺的笑：“你是懂得如何攻破人心的。”
梁玄：“……”
前面开车的孟佑：“……”这次先生，可真是踢到了铁板！
这是对她好了也好了，什么都给了。
结果情话说了一大框，顾眠依旧如此清醒。
梁玄有些无奈了：“你说你，到底是不是个女孩子……！”
看着年岁不大，但这内心坚定的，就好似那种好几十岁活明白了的似的！
顾眠：“所以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功夫，梁玄，我什么都不剩下了，唯独还剩下这么点可怜的信念。”
“那些信念对你来说算什么？真的帮到你了？”
“……”
“还是说，你在被裴锦川迫害的时候，那些说正义的人，救了你？”
顾眠：“……”
算了，还是不要接他的话了。
这内心阴暗的人，不管你说什么，他总是会有理由来反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