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扫了一眼挤在两边的酒徒。
酒确实是个好东西,在麻痹人神经的同时,还能让人抛却作为人所有的、世俗的压力和道德感,以至于有‘勇气’露出平日里鲜为人知的丑恶面目。
就像这些脸上皆是露骨和下流、神见了都得摇头的酒徒。
她目光冷漠地收回视线,压下心底想杀人的烦躁,朝镇长说:“拿碗来。”
周围的酒徒包括镇长像是耳鸣了一瞬间似的,不可置信道:
“你要什么?”
云歌敲了敲桌上的酒桶:“或许是我的常识错了?难道酒神小镇的人喜欢泡在酒水里面喝自己的洗澡水吗?”
“只不过这样一个木桶,恐怕只能将小镇的男人砍掉四肢才能塞进去喝吧。”
云歌发泄在这个小镇油然而生的恶心:“不过如果是镇长大人,无论如何也塞不进去。”
怪物镇长像是被挑衅,那张肿胀泡烂的脸扭曲地蠕动,他声音粗哑,嗓子仿佛在沙子上磨过,带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怪异感:
“没听到神侍大人的要求吗?”
被踹下酒池的几个男人刚爬起来,就忙不迭地跑去外面树干上挖了个木碗。
云歌没看清楚,但已经跑到了房顶上的闻石川看到了。
用酒浸泡,然后随意挖两下,就像是挖泥巴般,直接在树干上挖出了一个混着木头和酒精香味的碗。
而这个碗,在放到云歌手里时,浓郁的酒味怎么也掩盖不住,她沉下声音:
“你们用自己用过的肮脏东西,试图玷污神侍,简直不可饶恕!”
“美丽的神侍啊,您误会了……”送碗的居民没被酒精彻底入侵,还保持着清醒,旋即急切地解释木碗的由来。
云歌若有所思地拿起木碗,眼底带着些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