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来喜算是看出来了,这顾钧媳妇看着柔柔弱弱不谙世事的模样,其实根本不是个好拿捏的。
难怪母亲几次和她对上,都没讨到便宜。
他当然不愿意跟一个小姑娘低头,可形势比人强,不得不妥协。
他拉下脸,语气缓和道:“云大夫,你也知道我的情况,能不能给我插个队?”
云岁岁歉意地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郑营长,大家都是伤患,又都不是急症,这个队实在没法插。”
郑来喜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说:“那您帮我排队吧,我半个月后去卫生所拿药。”
云岁岁笑眯眯道:“好。”
教训得给,病也不能不看,毕竟郑来喜除了心思多一点,也没犯什么大错。
而且他是为了救援灾民才受伤的,顾钧现在又是他的领导,作为领导家属,她也不能太小气了。
回到卫生所,孙继军正在给一个老乡拿药。
他气质沉稳,做事也认真严肃,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见他拿的药没问题,云岁岁不由点了点头。
老乡走后,孙继军拿着就诊记录簿走过来,“刚才来了两个老乡,一个肩胛骨疼,拿了张膏药,还有一个手让门夹坏了,我给他抹了点碘伏。”
云岁岁点点头,“夹手那个,是木头门还是铁门?”
“我问了,是木头门,不会感染破伤风。”孙继军回答。
云岁岁满意地点点头,现在百白破疫苗还没正式发行,大部分人被铁器划伤,处理方法和普通外伤没区别,还是有感染风险的。
不过第一次单独面对患者,孙继军就这么严谨淡定,她这个做师父的还是挺惊喜的。
但时间差不多,两人收拾了一下,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