娞山洞里的气温渐渐升高,如同头顶上倒扣着的一座大火炉,蒸汽从上面不停的往下倾泻。
皮肤越来越烫。
叮铛声又震得人耳晕目眩。
铜铃声如同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刺入我的耳朵直达内脏,我的思绪也被搅得一团糟。
不仅我感到痛苦不堪,我体内的筱雅也是一样的,我能感觉到她蜷缩成一团,痛苦呻吟。
我无法忽视,无法逃脱,这种无助地憋屈感让我心生怨恨,为什么每一次我都这样软弱无能?
每一次都任人宰割?
想到筱雅在受苦,我双手苦撑在膝盖上,抬眼看向在转圈的尸群,怎样才能阻止他们。
尸体太多,如果少一点.....
目光移到摇铃铛的两个小道人,我的脑子糊涂转不动,还是知道只要杀了两个小道人,痛苦就会结束。
怎么杀掉他俩?
我们之间距离太远,让我走过去不现实,我现在连脚都抬不起来。
我的大脑还在想,手却动了,从防水袋中掏出盒子炮,挪到吴凯面前,“队长,你会修枪吧,修一修,干死他俩。”
吴凯眼里一片赤红,眼角鼻孔都有血溢出。
他看向盒子炮,颓败的神情一震,接过盒子炮快速地查看一番,挺直腰杆,打开保险扣,举起盒子炮扣动扳机。
我想提醒他,这枪是坏的,要修一下。
乒乒乒。
三声枪响在震耳欲聋的铃声下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