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浮出水面,顺着绳子爬出井。
下水浪费的不仅是体力,还有精神。
我背着井口坐在凳子上休息,候洋递给我一把核桃仁,“沈哥,吃吧,补脑子。”
我不太喜欢吃核桃,不过,下一趟水还真有点饿了。
一把核桃仁全部塞进嘴里,“井深差不多有二十米,梭子形,骸骨应该在井底的淤泥里。”
候洋还在摘核桃,“梭子形?还有这样的居民用井,也不嫌费事。”
候洋和我是一样的想法,乡村打井当然是越简单省事越好,至于打成梭子形,或许是我少见多怪了。
候洋砸了一只核桃,看着凝脂般的核桃仁疑惑不已,“沈哥,你说奇怪不奇怪。同一个院子同样品种的核桃树,为什么那一棵的果仁没有这一棵的香呢。”
院子里,两棵核桃树一左一右,树冠差不多高,都是果实累累。
“也许是树龄不一样吧。”
这种事我也不太清楚。
候洋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我想了一个多小时,怎么没想到是这个道理呢。我还以为是这一棵树用了特别的手段。”
他的话似乎没有问题,但我总觉得他是在挖苦我想得太简单。
我岔开话题,“怎么没看到老板,他不会是准备晚饭了吧?”
“嗯,他说了,打捞期间,一日三餐他全包了。”
我惊喜不已,如果捞上几天,几天的饭钱省了。
天边最后一抹阳光消失,日暮四起。
我是可以再下水的,井和河不一样,河里打捞白天占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