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为了继后大典的事情忙的如火如荼,宜贵嫔出门永久是代表着正宫皇后的大红色绣凤凰锦袍,简直明晃晃地昭告天下,她是未来的继后。
如今墨兰溪一出现便会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当然,嘲讽的颇多。
索性墨兰溪称病不出,眼不见为净。
一日,鸣翠屏退了其他人,道。
“主子,墨何氏死了,另外…皇上有意为太子殿下跟晋王殿下选正妃。”
墨兰溪合上手中的彤史记档,这个月除了她侍寝两次外,宜贵嫔跟梨嫔也是两次,新人里只有顾才人得了召见。而吴贵仪跟刘贵人沈才人那些老人,宇文明尧略坐坐便走了。
皇上当真,雨落均沾。
“今日是不是庆贵妃跟温嫔离宫的日子?本宫想去送送她们。”
废为庶人后,庆贵妃跟温嫔的衣着打扮像极了乡间农妇,素面朝天,仿佛老了十几岁。
想想从前庆贵妃那般的爱美,可没了位分子嗣终归所求不过妄想。
鸣翠上前塞给了看守的侍卫一包银子。
“那,烦请贵妃娘娘快些,属下也是按照皇上吩咐办事。”
墨兰溪走近庆贵妃跟温嫔,两人都不曾抬头看她,唯有庆贵妃冷冷的声音。
“你来做什么,我们能有今日全拜你所赐,可惜,最后竟然是宜贵嫔那个墙头草成了继后,可见皇上对你不过如此。”
说着说着,庆贵妃笑了出来。
“墨兰溪,我们就在宫外看着,看着皇上厌弃你的那一日。”
墨兰溪看向庆贵妃,没有一丝表情。
世间情爱之事若能稳固,那便没有一堆酸掉牙的苦情戏本,更可况她曾经亲身体会过夫君背叛的滋味。
“你错了,皇上不会有那一日,本宫为太后那一日,希望你们还能活着。”
庆贵妃猛然抬起头,重新审视墨兰溪。
“狼子野心,你就不怕我们告诉皇上吗?”
“尽管去啊,可惜皇上只会觉得你不甘心出宫修行,随口污蔑与我,咱们的皇上何等睿智,不会相信你。”
言毕,连墨兰溪都觉得自己变得面目全非,紫禁城的阴差阳错何曾停止,她又或者是庆贵妃温嫔不过都是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