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溪不屑地寻了个位置坐下。
“蠢货,你当真以为是我害你,即便沈白明如同前世一样登上相国之位又如何,你听清楚了,相国夫人的位置只会是吴媗儿,也只能是吴媗儿的。”
“至于你,不过空欢喜一场罢了。”
墨兰溪说的决绝,直接插进了墨云溪的心窝里。
墨云溪疯癫地笑着,她的一生都不过是场笑话,天大的笑话。
“墨兰溪,是我母亲对不起你跟孟氏,老天待我如此不公,就当是我替我母亲偿还前半生的罪孽。”
随之,墨云溪骄傲的身躯跪在了墨兰溪面前。
“请贵仪娘娘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帮罪妇最后一个忙,我儿病逝葬于天平山,请娘娘在罪妇死后能让罪妇与我儿团聚,罪妇自当感激不尽。”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墨兰溪答应了墨云溪的请求。
“我答应你。”
话落,墨兰溪重新戴上黑衣斗篷打算离开。
然而就在墨兰溪的身影快要消失在墨云溪的视野之时,墨云溪大声喊了出来。
“沈白明就在金陵元和县,墨兰溪,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世间万物归于宁静,诸事皆有了结果。
马车悠然走到紫禁城偏门处,这是当初墨兰溪作为秀女入宫的地方,当时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日光也如此刻般灿烂。
莫唱当年长恨歌,人间亦自有银河;石壕村里夫妻别,泪比长生殿上多。或许那时墨云溪嫁入沈府时也如同前世的自己一样欣喜,期盼着夫妻和睦,期盼着愿景光明。
何曾想过会有如今的局面。
夫君离心,亲子丧命,乃是所有女子一生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