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陈之修怎么呼喊,这些护卫都没有反应。
这种情况也不能怪他们,这也是人之常情。
要怪就怪他们的训练时间还是太少了。
澶州城离此地只有三十里,这边遭遇清风寨劫匪的事想必很快就会传回澶州城。
若是被澶州城内的官兵追上。
就凭他们这二十几个人,几乎是必死无疑。
陈之修二话不说,抓起火把,直接丢到了马车上。
干燥的车帘瞬间被火把点燃。
熊熊的火焰顺着车帘向上燃烧,片刻的功夫就将马车包裹。
护卫们被炙热的火焰烫得连连后退。
此时才算是恢复了一些冷静,回头去看陈之修。
只见陈之修双眼满是血丝,如同择人而噬的魔鬼一般。
慢慢扫视在场的所有人。
护卫们都被陈之修看得内心发怵,不敢与其对视。
“全体都有!”
“集合!”
陈之修一声厉呵。
他知道,到了不得不立威的时候了。
平时的嘻嘻哈哈,不是带兵的长久之计。
护卫们如蒙大赦,急忙站成了整齐的方阵。
“走!”
“可是,还有这么多金子怎么办?”
李二蛋盯着熊熊燃烧的马车,怎么也摞不开目光。
陈之修声音冰冷:
“我再说一遍,走!”
“敢不从者,杀!”
李二蛋心一抖,他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杀意。
若是此时违抗陈之修的命令,陈之修真的可能把他杀了。
陈之修带头离去,护卫们牵着马车跟上。
李二蛋不舍地回头望了一眼。
咬了咬牙也跟上了队伍。
......
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路上,李二蛋追上陈之修问道:
“少爷,这些金子怎么办?”
陈之修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缓缓开口:
“陈家村附近找条河,沉了!”
“王管家带回去,我亲自审问!”
“啊!”护卫们大惊。
“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
王二狗问。
“现在这些金子能用么?”
“你们不要命了?”
陈之修没好气地反问。
“可是...”
不等李二蛋说完,陈之修打断:
“又不是丢了,沉到河里,别人一时发现不了,等风头过了,再拿出来用。”
护卫们听到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陈之修紧接着道:
“你们今天没有服从命令,见利忘形,按照护卫行为规范,应该怎么处罚?”
几人有些紧张,但都没有太大的恐惧:
“按规定要关禁闭!”
“哼哼!”
陈之修冷笑,这群兔崽子还不知道关禁闭的可怕,以为不就是在小黑屋里待几天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相信,几天之后,他们就不会这么乐观了。
“将金子沉河之后,做下记号!”
“所有人分散进城,在宅子集合,我要好好给你们开会!”
陈之修面色阴寒,几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开会。
但都没敢出声问。
.......
澶州城,刘家。
一位家丁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刘文学的书房。
“大少爷,不好了,大少爷!”
刘文学正低着头,写着文章。
头也不抬: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有什么事,直接说。”
家丁边喘着粗气,边说话。
断断续续的,总算把话说了出来:
“少爷...咱们被打劫了!”
“什么?”刘文学惊恐抬头,却看见了护送王管家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