澶州南门城头。
陈之修和晋王站在门楼之上。
晋王问:
“天都快亮了,怎么还没来?”
“你不会看错了秦如汇吧,他好歹也是澶州知州,会如此不堪?”
陈之修失笑:
“贪财者必然贪生,不急,不急。”
“等得越久,说明鱼越大。”
不时,一辆马车缓缓前行,朝着南门这边驶来。
陈之修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双眼泛出一丝杀机:
“来了!”
......
马车停在南门,一名下人从南门小跑着靠近守门的士兵。
伸出一张银票,塞入士兵的手中。
“兵爷,我家知州老爷要出城。”
士兵扫了一眼手中的银票,道:
“晋王下令封城,我等放你们出城,要担多大风险。”
“这...咱们不是商量好了么?”下人面露难色。
“不识抬举的东西,谁跟你商量?”士兵抬腿一脚,将下人踹倒。
“你...”下人吃痛倒地。
打狗也要看主人,作为知州大人的狗,他何时受过这种气。
起身就要与士兵理论。
却被身后的一道声音叫住:
“住手!”
这名下人身子一滞,这是狗听到主人的本能反应。
而后满脸堆笑地折了回去:
“大人!”
秦如汇从袖口掏出一张银票,朝着士兵示意了一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日后再找他算账。”
“是!”下人接过银票,小跑了上去。
“这位军爷,您看这下...”将银票递上,试探问道。
士兵严肃的面容一转,露出笑容:
“早这样多好。”
对着下面的士卒吩咐:
“开城门,放行!”
城门吱呀吱呀,缓缓打开。
秦如汇和陆德水也放下心来。
秦如汇一挥手:
“走!”
马车穿过城门,朝城外而去。
望着载满自己一生积蓄的车队完全穿过城门,秦如汇彻底放松心神。
与陆德水相视一眼,同时大笑。
“秦大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在这里提前祝秦大人步步高升!”
陆德水拱手,皱巴巴的脸挤成一团。
秦如汇喜不自禁,扶须道:
“陆大人放心,日后如是高升,必不会忘记陆大人。”
陆德水正准备感谢。
马车突然停住,两人身子向前栽去,险些栽倒。
“怎么回事?”秦如汇被扫了享受马屁的雅兴。
颇为恼怒地掀开马车车帘。
这不掀不要紧,一掀,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马车周围,一团又一团的火把,将车队包围。
火把耀眼,让他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心下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心头。
陆德水随后钻出了马车。
强压下心底的震惊,大声问:
“你们是什么人?”
火光闪动,一道身影在两人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陈之修发誓,以后若是闲下来,一定要好好学学骑马。
晋王骑马,他步行。
太衰了。
秦如汇和陆德水看见来人,面色一喜:
“是陈公子!”
“陈公子,你这是?”
陈之修带着两名家丁走到近前。
陈之修笑了笑:
“我在城外恭候多时了,不知二位大人有何打算,我刚好可以护送一段。”
两人同时大笑:
“陈小友果然仗义,我等准备去京师,投奔太子。”
“小友放心,日后我等发达了,决不会忘记小友几日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