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任何安慰都显虚伪。
他恰当的沉默,以及对她这次决定的支持,让江幼渔对他的敌意减少许多。
在生死面前,一切爱恨都显得轻如鸿毛了似的。
江幼渔突然不那么恨他了。
甚至可以用平常心来看待他。
“你要是没胃口,晚点再吃也行。”司徒寒又说道。
江幼渔注意到了司徒寒憔悴的神色,以及暗哑的声音。
想来他今天也不好过。
这段时间,江幼渔折磨自己的时候,她也是在折磨司徒寒。
她知道怎么让他更痛苦,所以做的每件事,每句话都故意踩在他的痛点上。
遗憾的是,看到司徒寒痛苦,她也并没有十分快乐。
有时候,甚至会更难过。
他说,他还想回到过去那样的相处,江幼渔何尝不想呢?
她看向床头柜上那个保温饭盒,“帮我盛一碗吧。”
一听她要吃饭,司徒寒眼睛都更明亮了一些,连忙起身帮她盛粥。
他这份卑微和殷切,让江幼渔觉得自己更加恶劣了。
就好像,自始至终错的人都是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