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检查的结果,迟韵音的情况并不乐观,除了她在外流浪几天,吃垃圾造成的胃肠感染,医生还在她的头部发现了钝器击打的伤口。
显然是迟韵音发病的时候,那些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亲戚嫌她折腾,舍不得花钱送她去医院,干脆直接用棍棒击打她的头部,打晕了,她就安静下来了。
她们姐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这群禽兽究竟对妈妈做了怎样丧尽天良的事?
纪简抹去了眼角的泪,“然然,你先在这儿照看妈,我去给她买两身新衣裳。”
纪简离开后,纪然去热水房打了两户热水,让白君奕先退出去,自己在病房里为母亲清洗身体。
迟韵音因为极度痛苦,仍在昏迷中,她浑浑噩噩时仍喊着丈夫的名字,“飞白,飞白……”
纪然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仔仔细细为母亲擦拭身体。
此时在病房门口的白君奕,已经接到了秘书的汇报电话,“君少,我们查到,纪然小姐的母亲迟韵音女士,在丈夫纪飞白去世后精神受到很严重的影响,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并且表现出非常强烈的自杀倾向。
纪家的那些远房亲戚,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趁着迟韵音精神恍惚的时候,哄骗她签下了住房买卖合同。另外,我们还发现他们收走了迟女士的手机,有意切断纪家姐妹与迟女士的通信,而且还买通了迟女士在精神病院的主治医生。
如果姐妹俩打电话来找,就让医生哄骗她们,说迟女士精神状态不好,让她们不要回来让她看见,避免精神造成不必要的波动,加重病情。”
“那这一次?”白君奕清楚记得,纪然说过,母亲的情况有所好转,所以她才肯带他回来见母亲。
秘书继续汇报道:“因为他们从何如海口中得到了消息,纪简在安城跟他离婚之后得到了一百多万的财产,所以想把纪简骗回来,打算让纪简拿出那一百多万,买迟女士的一条命。”
“无耻。”白君奕咬紧了牙关。
“但是君少,他们为什么要连同少夫人一起哄骗回来,我们找不到确切的信息。”
“知道了。”反正没憋什么好主意。
这边白君奕才挂上电话,抬头正对上纪简一双锐利的眼眸。
他竟不知,大姨姐何时来到了他跟前。
怪只怪白君奕关心则乱,向来警惕的他,竟完全没听到大姨姐靠近时的动静。
纪简狐疑地看着白君奕,“君奕,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呢?”
“同事。”白君奕坦然回复道。
“我怎么好像听到,对方在跟你说我家的情况?你的什么同事,能查到我家的事?”纪简似乎并不相信白君奕的说辞。
“余总。”白君奕回道。
不管任何时候,把余风拉出来都是完美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