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孜这个人本来就憋不住话,尤其是在纪然面前。
“这个男的这几天都来接朱姐,成天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我早就注意到他了。”
“你看出什么了吗?”纪然问孜孜。
“我前两天回家的时候搭过他们的便车,那个男的车上一股子馊了的烟味儿。”
纪然不解,“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他不是跟朱姐说他是个包工头么,我也认识几个包工头朋友,他们的车上要不就放着一些工具,要么就是施工图纸和施工方案,车里也经常是乱七八糟的。”孜孜如是道。
“或许他是有好几辆车呢?”
孜孜摇头,“如果他是有好几辆车换着开的话,车里就不会有那种陈年老烟,都馊了的味道了。再有就是,然姐我不知道你刚才留意过没,他的车跟身上虽然都听脏的,可是脸很干净,而且皮肤还很白,就跟长期不见阳光似的。”
纪然点了点头,她刚才也注意到了。
“如果是经常在工地上跑的,长期风吹日晒,皮肤不可能那么干净,而且他上次跟我握手打招呼,我还仔细摩挲了一下,他的手上一点老茧都没有。
做包工头的,经常做项目规划,需要在纸上和电脑上绘图,手指上应该有老茧才对,尤其他都这个年纪了,应该做了很长时间,更不可能身上连一点职业的痕迹都没有。”
纪然若有所思。
“孜孜,你的意思是,朱姐那个同学,真实职业不是他自己说的那样?”
孜孜摇摇头,“这个我可不敢下定论,但是我总觉得那个男的没朱姐说的那么靠谱。上次他来我们店里的时候,就盯着咱家这柜台上的这几个柜员小姐姐,那眼珠子都快粘到人家身上了,我看着都觉得反胃。”
这种感觉,刚才纪然也体验了一番。
看纪然不说话,孜孜又补充了一下自己的观点,“然姐,现在你这么器重朱姐,不仅给她住处,还给了她那么高的工资,马上也要升职,去天城做负责人。我真的很担心,她现在身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这种时候最好趁虚而入了。”
虽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纪然感觉孜孜说的这些话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