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沈瑜带着大家的嘱托去看过沈乔一次,他买通了看门的老大爷还有工作人员,勉qiáng和沈乔单独见面了30分钟,这让沈瑜有一种qiáng烈的探监感。沈乔忍了,看在腿脚不好的份上。
能年纪轻轻进入外jiāo部的,都不是弱角色,虽然只是培训,明争暗斗就已经悄然而起,沈乔小心翼翼认认真真,该自己的绝不手软放松,所以虽然是朝夕相处,但是在彼此较劲的qíng况下,也没能发展出什么友谊。
满期释放后,沈乔身心俱疲的回到家,迫不及待的与大chuáng亲密接触。
她只觉得自己才刚睡了一会儿而已,就被电话铃声吵醒,如果不是一个接一个不间断,她一定不会接。
沈乔迷迷糊糊的摁下免提,哑声问:谁?
我,莫易坤。
莫易坤是杨乾的又一发小,说起来那厮的发小还真是多,成群结队的。不过莫易坤同时也是她最好朋友的男朋友,更重要的是,他目前是简余墨公司的战略投资人,出于最后一种身份,沈乔必须对他认真对待,那可是绿花花的刀了。
沈乔陡然清醒了一些,抹掉嘴角的口水,关了免提坐起来,怎么了?
我要出趟差,小秋最近心qíng不太好,你有空多给她打打电话吧。
小秋姓贺,是沈乔从小到大的铁姐们,比秦念还要铁。沈乔搔着头发,声音是没睡醒时的暗哑:她心qíng不好你还出什么差?
莫易坤无奈:看着我,没准心qíng更差。
沈乔小声试探:你们吵架了?
没有,一点儿小争执。
好吧,我知道了。他们俩在一起奔七年了,经常吵吵闹闹摔摔打打,大家都早已习以为常。
莫易坤声音轻快了许多:先谢了。
想起最近让简余墨忙到焦头烂额的项目,沈乔便趁机问起:对了,第二期的合约没问题吧?
莫易坤沉默了片刻,才沉声道:简余墨没跟你提起吗?第一期虽然回报率不错,但是第二期的项目有些问题,我们这边经过综合考量之后还是暂时观望。
好听的叫暂时观望,深层意思也就是没戏了。沈乔脑子瞬间就懵了,为什么?
莫易坤安抚沈乔道:主要是后续的项目并不像最初的那样理想,具体的我已经和简余墨谈过,他表示理解,也会继续完善,而且我只是说暂时观望,没有否认后续继续合作的可能。第二期的项目并没有成功的先例,想创新并取得成功谈何容易,一步一步来吧。我希望你能理解,投资不是儿戏,我要对其他股东负责。
挂了电话,沈乔踌躇了好久,最终也没能摁下通话键。简余墨没有告诉她,就是没打算让她知道,既然是没有先例就预示着失败是家常便饭,简余墨肯定也已经做好了摔跟头的准备,那她的安慰也是徒增他的烦恼和压力。
放下手机打算继续睡,但是瞌睡劲儿过去之后,躺在chuáng上努力睡着其实就是煎熬。于是沈乔跻着拖鞋下楼,太阳已经偏西,家里除了她就是佣人。这样清闲的日子,在经过一个月高qiáng度魔鬼培训之后,显得有一点点奢侈。
但是她的清闲并没有持续太久,她便被一个电话召唤出去,美其名曰庆祝她重获自由,从今天开始洗心革面
沈乔飞快打断秦念接下去要说的话,洗澡换了衣服,便驱车到相约地点。听说自张启开了这家夜店之后,已经成为组织据点。
张启自小的目标不是科学家,更不是银行家,小小年纪就励志要开个夜店、开个酒店、开个赌场,开辆玛莎拉蒂。随着年纪增长,志向也开始发生变化,所谓的变化是他早已觉得这些不能满足他。别的不行,开个玩闹的地方绝对是他的长项。张启自夜店发迹后,又陆续开了私人会所、酒窖,度假村和高尔夫球场,当然,为了保住小命不被老爷子拍呜呼,他一直默默无闻的做一个地下工作者,就连注册登记都是用别人的名字。
秦念接了盛夏一起前往鼎bar,路上盛夏忽然喊了停车,很抱歉的说了稍等,便匆匆跑下去。秦念和周子俊坐在车里面面相觑。
不久后,盛夏抱着一方白色纸盒回来,从上面的logo能看出是生日蛋糕。
秦念不太确定的问:今天你生日?
盛夏微笑着点了点头。
秦念惊呼:怎么不早说呢?
盛夏的笑意有些僵,本来想和杨乾一起过的,只是没想到他有事,说着她抬起头,眼睛明亮的望着秦念,你们愿意陪我吃蛋糕吗?
当然,不过没有礼物,你介意吗?
盛夏忽然摇头,正色道:当然不会。
周子俊发动引擎驶上主路,和张启说一下,临时弄一个小型party应该没问题。
对哦,正好今天沈乔也在,我们原本打算庆祝她重获自由,现在你又生日,噱头更大。说着,秦念就激动的开始给张启打电话,之后的一路,她的嘴巴几乎没有停下来过。
终于收了线,他们也快要到达目的地。张启刚刚在电话里告诉她,杨乾的应酬也在鼎bar,到时候那边完了之后他就直接下来。于是秦念做主,把这个作为惊喜,送给盛夏做生日礼物。
于是这场原本标榜着以沈乔为主角的小聚会,变成了盛夏的生日会。沈乔是没有什么异议的,反正大家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开心,主题是什么不重要。
从毕业之后,盛夏就没有过过如此热闹的生日,以前都是和父母在家里过,一个蛋糕,一碗长寿面,几道她喜欢的菜肴,还有父母准备的礼物,不昂贵但是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