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听,就知道他醉醺醺的样子,八成是装的。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她也不好戳穿,只能费劲的扶他站起来。在别人的帮助下,才勉qiáng把他拖上车。
车子飞驰在宽阔的马路,杨乾哪里还有醉酒的样子,直接抱着沈乔不撒手:今天陪我。
不行。
杨乾叹气,退而求其次:那让我多抱一会儿。
沈乔环住他的腰,安静的伏在他怀里。不得不承认,几天不见,她也非常想他,通过电话听声音根本不足以缓解思念。
你的生日准备怎么过?
沈乔回答:我和沈瑜打算陪爸妈在家吃饭。
杨乾不太开心的提醒她:那我怎么办?
沈乔问:你怎么了?
杨乾有些不开心的嘟囔:你不陪我过生日吗?
沈乔笑:是我过生日,又不是你,gān什么要陪着你?
我陪你也是可以的。
沈乔推开他,黑暗中凝视着他说:你知道的我妈最近身体不太好。
杨乾拉开她的手,再次抱住她:好了好了,不让你为难。你只要把最后一个小时留给我就行了。
嗯。沈乔点头,笑意不觉溢出嘴角。
小的时候总是觉得生日越热闹越好,如今倒是认为简单和父母一起过、吃一碗长寿面才是最好的。
生日这天,沈瑜和沈乔早早回到家,佣人做了非常丰盛的菜肴,顾华兰亲自选了一款蛋糕,穿上沈乔特地为她挑选的裙子。
早上出门前,沈在安也说会提前回家。只是到了晚上,他们左等右等,都不见他回家。
沈瑜拨了电话给父亲的秘书,电话彼端的秘书说沈副检还有些事qíng要忙,更多的他也不便说,也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
母子三人渐渐有些兴致怏怏。沈瑜gān脆抱着电脑开始处理工作,沈乔则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偶尔接到祝福的电话和短信。顾华兰不停的看落地钟,神qíng越发凝重,也越来越不安。
终于,沈在安回来,可是他看起来戾气特别重,让原本迫切等他回来的三个人,都不约赶到一丝不安。
顾华兰还是笑着走过去说:快去洗洗手可以开饭了,这两个孩子今年可乖了,所有饭局都推了,哪儿也没去,在家乖乖等了你一晚上。
沈在安凝视着生活近三十年的妻子,她是那么温柔体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和孩子们的生活,今天之前他还一直担心着她的身体,甚至已经开始让人着手安排出游计划。可是,她做了什么?
沈在安忽然重重打了顾华兰一巴掌,这一巴掌的冲击让顾华兰站不稳甚至跌坐在地,沈乔和沈瑜也吓傻了,反应过来后他们匆忙去扶顾华兰,却被沈在安厉声喝住:谁都不准管她!
顾华兰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的看着此时高高在上的人:在安。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蛇蝎!这么多年你一直在骗我。
这一巴掌已经足以让顾华兰明白到底事出之因为何,她哭着央求:在安,我可以解释,你先不要生气,听我解释,我也是有苦衷的,我是bī不得已的啊!
沈在安气的浑身发抖,他怒气冲天的高声说:bī不得已?有谁bī着你,把亲生女儿抛弃吗?
顾华兰一直摇头,一直哭:你听我说。
生日?沈在安看向一双儿女,接着又看着顾华兰:多年来的今天,你有没有替被你扔在外的女儿过生日?你看着他们俩的时候,难道不会觉得愧疚抱歉?你对他们说生日快乐的时候,难道不会觉得心痛吗?
沈乔已经站不稳,身子晃了又晃,她数次张嘴,终于艰难的问:爸,您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说着,沈乔去拉身边的沈瑜,抬起已经满是水雾的双眼,看着模糊不清的沈瑜,声音颤抖:你能听懂吗?
☆、(三十八)绝望与心痛
是我吗?沈瑜忽然开口问道,声音嘶哑,压抑着qíng绪:因为我,盛夏失去了原本属于她的人生,是吗?
不可能!沈乔几乎是条件反she的否认。她抹掉眼中涌出的眼泪,努力要看清沈瑜的样子,她的手狠狠抓着沈瑜的手臂,想以此来告诉沈瑜他的话全都是放屁!想让他赶紧收回那些话。
从盛夏自杀、方敏看到她时的反应,再到最近一段时间母亲的状态,沈乔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一些,甚至也开始怀疑盛夏是否和他们家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但是她从未想过沈瑜说出的这种可能。用盛夏,jiāo换沈瑜,这根本是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