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摇头,倾身窝进她的怀里,声音沙哑带着哭腔说:感觉太幸福了,像假的一样。
杨乾拥住她,轻抚着她的头发,笑说:傻瓜,这怎么能假?不然我咬你一下试试?
不要。沈乔轻轻啜泣着。
杨乾抱着她,忽然又把她从怀里推开,一扫温柔体贴,厉声严肃的问:说,为什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先不说这个。沈乔破涕为笑,又倾身抱住他的腰。
杨乾掰开她的手再次推开她:不行,先说清楚。
沈乔难得的撒娇的伸出手:抱抱。
杨乾却狠着心不吃这一套:不说清楚不给抱。
先抱抱嘛,这样我才有jīng神说,对不对?沈乔小心打量着他的表qíng,慢慢凑过去,拉开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又一次钻进他怀里。这次他没有推开她,沈乔满意极了,奖励意味的偏头在他下巴上轻轻一吻。
杨乾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声音依然严厉刻板的说:我是个非常有格调的人,别以为你撒娇卖萌事qíng就能这么算了。
沈乔忽然想起很早之前看过的一本小说,所谓作女的矫qíng在吃苹果上会体现的淋漓尽致,于是声音发嗲的说:人家想吃苹果呢,你帮人家削皮嘛,然后再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不然人家不好咬呢。
杨乾被吓得一个激灵,沈乔明显感到了他的颤抖,于是笑的更加开怀,但仍然不忘催促:快嘛,人家好饿呢。
门外的人轻轻推开一条门fèng,看到病房内的qíng景,很自觉的把门关上。贺小秋整了整衣服说:咱们今儿还是先回吧,人家正你侬我侬,估计没工夫搭理咱们。
秦念点头,随着贺小秋一起走在病房的走廊,忍不住的笑着说昨晚沈乔回来病倒了,钟静唯回来也病倒了,我说这俩姑娘是不是商量好的?
贺小秋面无表qíng的点头:嗯,兴许是从同一家jīng神病院出来的。
秦念叹气:你都有男朋友了,别再这么损了吧。
贺小秋问:这和有没有男朋友有关系吗?
秦念点头回答:有啊,有男人的女人往往会变得温柔,但是显然你不属于往往那一群。
贺小秋瞥了秦念一眼:既然知道还说什么。
秦念愣了一下,随即快步追上贺小秋,我说你真是越来越损了,变本加厉。
贺小秋开了车锁,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我要回公司,你去哪儿?
回家睡美容觉。
那我先走了,拜。说完,贺小秋拉开车门坐进去,发动了引擎离开停车场。原地留下浑身散发着毁灭世界气焰的秦念。
沈乔当天下午就被允许出院,只是如今的她沦落成无家可归,杨乾发扬风格,主动提出要收留她,其实他巴不得和她住在一起。
杨乾把主卧让给沈乔,自己主动去睡次卧。起初几天,杨乾还算安稳,毕竟沈乔属于病初愈,需要休养生息。慢慢的,他就开始蠢蠢yù动,但还算比较克制,后来就彻底抛除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半夜撬开门、摸上chuáng,在沈乔毫无防备的睡梦中,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给办妥了。
沈乔气不过,第二天一早就开始收拾东西,非常坚决的要从他家搬出去,杨乾怎么说好话都没用。沈乔执意要搬出去不是没有原因的,长时间在杨乾家里住着不是办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迟早会传的人尽皆知。他们俩还没有得到家人的同意,擅自住在一起等于不知死活的挑战权威,而且在杨家人的眼中,也许会觉得她很随便,这种不好听的名声她不愿意背着。
沈乔在杨乾望眼yù穿的眼神中,住进了沈瑜那套房子。房子刚装修好沈瑜就离京赴港,期间回来过一两次,其他时间都闲置着,十分可惜。于是被沈乔以资源充分利用的名头,无偿征用。
沈乔之所以会在飞机上晕倒,是因为赶工作进度太累的缘故,因为她那时需要到上海参加一个论坛活动,她决定在出发前往上海之前,把手里的收尾工作搞定,这样她可以直接从上海回京。
虽然事前有心理准备,但是收尾工作的工作量之大依然超乎她的想象,她只能没日没夜的赶进度,秘书也累的叫苦不迭。也是因为一口气提着,沈乔非但没有觉得累,反倒是感觉更加充实。可是当她结束全部工作,乘飞机离沪回京,却晕倒在机舱里,吓坏了周围的乘客和乘务员。
杨乾知道整件事来龙去脉后,冷笑着说:随你吧,大不了也就是早点儿走。
沈乔想了想问:我走了你再逍遥?
杨乾双臂环胸,朗声道:那你就管不着了。
我一定先把你送走!沈乔咬牙切齿的威胁,并且冲着杨乾挥了挥拳头。
杨乾斜倚在沙发上,看着转身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的笑开。接着起身,随着她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她,头埋在她颈间,贪婪的嗅着:所以一定要健康,不能比我先走。
沈乔的手覆上环在她胸前的手臂,慢慢拂过那条已经几乎细不可见的伤疤,一颗心被一种qíng绪挤得满当当。如果当初,他们真的错过去,一定会遗憾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