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关心别人的家事。
钟静言放下杯子,口气不太好的说:其实我不想管的,只是知道老七这人的底子,不想让一个无辜的姑娘受伤害。
是说小雪,还是谢好?乔骆勋反问。
不管是谁,都是无辜的!钟静言越说越来气,老七这个混蛋,那时候多么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一定好好对待谢好,可是结果呢?不到一年,仅仅半年,就把谢好气走了。接着就勾搭小雪!真不知道他到底好在哪儿了?小雪就这么直直的栽进去,拉都拉不住。丫从来就不是个好人!
他们之间的事qíng我没兴趣知道,也不想参与,至于我和小雪之间,是另一回事,不要混为一谈,我还有事,先走了。
勋子!钟静言有些生气的低声喊着他们私下才会称呼的小名。
哦对了,乔骆勋走了两步又回来,眉宇间有着一抹邪佞,我知道这一年来你已经不太过问投资的事qíng,不过手里握着几十个亿,不动动窝的话,会发霉的。
颜夕沐看着乔骆勋走出会场的挺拔背影,目光收回来的时候,落在钟静言身上。她也正在打量着她。颜夕沐扯着嘴角,礼貌的点头微笑,可这一笑,居然把她给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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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进来,梁韶雪半躺在贵妃榻上看书,太阳很好,晒的她整个人懒洋洋的,怎么了?
梁小姐,有人送了一束花过来。他说,要本人签收。
梁韶雪翻页的手指停住,秀气的眉毛微皱着,花?给我的?
是,他说送给您。佣人如实回答。
有说是谁送的吗?
没有。
梁韶雪放下书站起来,心里不停的犯嘀咕。没人知道她在乔骆勋家,谁又会送花给她?难道是乔骆勋?不会吧那个冰山送花给她想想她就想打寒颤。
梁韶雪走下楼,看见客厅前站着一位穿着深蓝色冲锋衣的男子,手里捧着一大束huáng玫瑰。低着头,棒球帽的帽檐压的很低,又背对着阳光,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
您好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抱个满怀。梁韶雪吓坏了,急着挣脱,却毫无用途。双手不停捶打着他,说话的声音都是抖得,却倔qiáng的不停喊着:快报警报警色láng流氓
佣人也吓楞,他说是花店送花的,谁知道是流氓。听了梁韶雪的话,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到电话机前,抖着手拨110。
是我,小雪。
梁韶雪一下子安静了。
熟悉的声音,甚至听见他的声音之后,连怀抱都觉得是熟悉的。熟悉的让她眼睛发胀,发酸,莫名的想流眼泪。
小雪,我好想你,说着,更紧的拥着她,你不肯见我,不接我电话。小雪嘶
张启一腔深qíng想要表达,梁韶雪却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脚面上,可是他却还是抱着她不松手。梁韶雪彻底恼了,屈起膝盖顶到他胯间。
这下太狠了。张启松开她,痛苦的弯□子,脑门上一下子涌出好多汗,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她居然如此痛下杀脚。
小、小雪。
梁韶雪胸膛起伏着,看着蹲在她面前的人。那束huáng玫瑰被他扔在一边。据说,huáng玫瑰代表歉意。道歉?好刺眼的花
梁韶雪捡起那束花,狠狠的砸着他,花瓣和叶子被打的七零八落,花瓣雨样纷纷落下。
我有病,才跟你在一起。知不知道劈腿会遭雷劈的,雷劈你之前,我先劈你。坏蛋坏蛋坏蛋
眼看一大束huáng玫瑰被砸的只剩下孤零零的枝gān,她也渐渐没了力气,眼泪早在她怒骂中横飞,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张启反手握住她,一个用力便把她拉到身前,并且紧抱着。劈我没关系,小雪,我只要你。
我不要你,看见脑门的绷带了吗?时时提醒着我是多么傻,我再不聪明,也不至于继续傻下去。
对不起。张启真心的说,头深深埋在她脖颈见,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熟悉味道。这些天他真的要想疯了。
来呀来呀抓流氓,流氓闯进门了!你们怎么gān活的?
梁韶雪忽然疯狂的大喊起来,张启不明所以,听得一头雾水。背后忽然一阵闷痛,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七倒在梁韶雪面前,刚进来的保安手里握着电棍。
梁韶雪一下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一样,颓然的坐在他身边。他下巴青色胡茬,眼下有着深深的yīn影,像是老了好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