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伤口还没长好,不能坐飞机。
放心,那么多种jiāo通工具,总有一种适合我不是?!老七故作轻松的笑,他何尝不知道,事到如今,她家会如何反对他们来往,就怕连自个老妈都不会站在他这边。
小雪不舍的抱住他,声音有些幽怨:那你尽快回来。
嗯。老七点头。
小雪上了车之后,就一直低头不说话。窗外夜色正浓,还要连夜进京,他们真的是多一分钟也不想她待在老七身边,本来就不喜欢老七,这下肯定更甚。
已经接到了。你们先休息,小雪也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嗯,知道。
梁韶寅挂了电话,看见小雪在看他,眼神里是探究,甚至有防备。梁韶寅的心里猛然一痛,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亲妹妹都对他戒备。
哥,连你也不喜欢我和老七在一起吗?
不是不喜欢,是不放心。梁韶寅坦白的说。
梁韶寅也知道老七对小雪的真心,可是老七身上有太多不安定因子,太不安分了,这样一个人真的适合小雪吗?小雪从小就善良,有时甚至没有主见,太容易被迷惑,有时候却又认死理谁的话都不听。
那一刀如果没有砍在老七的身上,受伤的就是小雪,让他们怎么放心把人jiāo给他?
回到京城已经是深夜,小雪头靠在他肩膀上沉沉的睡了过去。司机来开门,刚要说话就被梁韶寅一个眼神给瞪回去。
梁韶寅没有吵醒她,抱着她回家。一路走得很轻巧,免得吵醒已经睡下的二老,可是二老显然没有睡意,他刚迈上楼梯台阶,主卧的门便被打开。
睡了,明天再说吧。梁韶寅用口型说。
老太太看了看多日没见的女儿,像是做了不开心的梦,眉头一直紧蹙着。老太太心被揪的生疼,以前她的女儿总是无忧无虑,从来不会这样。
上去休息吧。老爷子揽着老伴,挥了挥手说。
其实,从老大抱她下车的时候,小雪就已经醒了,与其醒来不知道说什么,不如一直装睡。这点梁家二老看不出来,可是抱着她的梁韶寅可是一清二楚,却也没有戳穿她的拙劣演技,抱着她回到房间。
梁韶寅把她放到chuáng上,摁开chuáng灯,别装了。
梁韶雪眉头皱的更深,良久,才稍稍挣开了一条fèng偷偷打量梁韶寅。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眼珠子滴流乱转,能是睡着了吗?听见老爷子的声音,呼吸节奏都乱了,梁韶寅开始摇头,演技太差了。
梁韶雪瞪着他,有些恼怒,抓起旁边的抱抱熊朝他扔过去。
嘘,梁韶寅抓住她的手腕,低声说:当心动静太大穿帮。
梁韶雪收回手臂,她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还有一堆不得不面对的事qíng,还要替老七说好话的,可是,想想老爷子生气时候的样子,她就有些犯怵。
别想了,明天的事qíng明天再说,早点睡吧。
梁韶雪看着老大疲惫的身影,垂着眼睑,修长的手指摁压着太阳xué。他平时工作又忙又累,这次又亲自g市接她,肯定累的不行。
叩叩。
门外的人敲了门,梁韶雪条件反she的赶紧躺回chuáng上装死。
推门进来的是梁韶寅的妻子,梁韶雪的大嫂。
睡了?
梁韶寅轻轻摇头。
大嫂把一杯温水放在chuáng头,关了chuáng灯,拉着梁韶寅走出卧室,你就别在这儿杵着了,竟让她不舒服。赶紧洗澡休息吧,累不累?
嗯。
得了,看我的独门法宝,妙手回chūn按,绝对让你百累全消!
梁韶雪躺在chuáng上,听着从门外隐隐传来的对话声,瞬间羡慕的不得了。她也好希望很多年之后能和老七这样过日子,简单的生活,小小的幸福,没有人反对他们在一起,更没有yīn谋和血腥。
梁家每个人像是商量好似的,谁都没有提起张启,更没有提到他们在m城发生的事qíng,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们不提,小雪更不敢随便提,可是不提就没办法帮老七说好话,他们现在的态度,好像老七不存在,而她和老七之间更没有剪不断的qíng丝。
老七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小雪暗暗算着他还有几天可以回来。
三嫂钟静唯约她吃饭逛街,提起老七。小雪把m城的事qíng原委全都告诉她,并且在此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老七不是好人,我们都知道,可是我现在比当初你们都反对的时候还要坚定,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以前你们觉得我们俩什么都没有经历过,我只是一时冲动才和他在一起。现在这个理由已经不成立了,发生了这么多事,虽然我不在场,可也知道七哥为了我受了不少罪,梁韶雪慢慢的压低声音,三嫂,你还是想他们一样反对吗?
小我不能反对你什么,老七对你怎么样,其实大家都知道,我们只是担心他的不安分,会让你受苦。
不会了,七哥说他会把赌权清gān净,夜店他也不要了,真的!小雪生怕钟静唯不相信,眼睛里闪烁的净是认真,甚至还有恳求。
感qíng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讲。它能让一个万众宠爱的小公主变的患得患失,为了得到家人的肯定而卑微的诉求。这是钟静唯从没有遇见的qíng况,不能完整的体会小雪现在的心qíng,但是她知道,那种无人赞同的感觉很难过,像漂泊在海上的独木舟,无依无靠,想到达彼岸,却不知道岸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