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妈,您别说浑话,有病就治,我不走了,我就在您身边,你赶我走,我都不走了。纪念用力握着母亲的手,连连保证。
好好纪书平高兴的直点头,我开心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赶你走呀,我的孩子咦,念儿,你怎么也穿着住院服呀?
我这不是来跟您打伴儿的嘛,来的路上,问护士要的,好看吧。纪念说着还故意折了折衣领,她哪里敢说,她是落水发烧也住进院里来了,嫂子,我这样穿跟我妈,是不是更像母女了?
明明就是母女,一个美人模子里刻出来的,嗯,这做设计师的人就是不一样,天天跟时尚打jiāo道,再加上我们念念丽质天生,这病号服都能穿出fashion的味道来,小婶,您说是不是。安好打趣道,念念,吃过早餐没?
纪念不自觉记起过来时没来得及吃的豆浆泡油条,摇摇头。
正好,小婶最近胃口不好,我带了香茹jīròu粥过来,你陪着一起喝点。安好说完就起身去盛粥。
嫂子,我帮你。纪念也跟着起身。
行了,你陪婶唠唠,多大点事qíng。安好一把就将按住了她,笑笑道。
那麻烦嫂子了。纪念感激地点点头。
病房配套齐全,还有自带的小厨房,安好转身朝厨房走
去,将空间留给许久未见的母女说贴心话。
这几年,你爸更忙了,偶尔得空,总要去你房间坐一会,有时候,夜里长叹,最常说的也就那么几句话,不该凡事都由着你,不该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么多哎纪书平捏了捏掌心里的手,念儿,你爸也老了,回家吧,要是我留不住,至少还有你,陪着你爸,他也孤单,你知道的。
妈,您乱讲什么呢。纪念噘起嘴,我会回家,我们一家人,好好的。
是呀,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我们这一家人,连在一起吃顿家常饭,都变的难得。纪书平话语里尽是嘘唏,若不是那场意外,或许我跟你爸,现在早已经退居二线,含饴弄孙,怡养天年了。
妈母亲的话让纪念的心更沉重,那场意外是她最深的痛,此时此刻,她却要隐忍着,装出豁达的样子,再qiáng撑着开口安慰道,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们念儿真的长大了。纪书平欣喜的微笑,可能是坐的姿势不对,有些累了,她松开纪念的手朝chuáng背靠去。
纪念见状,赶紧将枕头竖了起来,垫住chuáng头。
刚好安好端着两碗粥出来,纪念先接过来一碗,递给母亲,这才端起自己的那一碗,嫂子,粥是你自己做的吗?
嗯呀。安好点点头,反正我轻闲,于是买了粥谱菜谱,在家里倒饬,给点面子呀,不好喝也要说好喝,打击新人积极xing是非常不道德的。
别听你嫂子瞎讲,我的胃都被她养叼的,怀远好福气。纪书平搅着碗里的粥,粥熬的很稠,携着香菇沁人的香气,味道肯定鲜美不已。
婶你就嫉妒吧,莫怀远那个家伙现在越来越麻烦了,每天下班回来,鞋子一踢,人还没进客厅,就开始问,今晚吃什么?有ròu么?什么!只有青菜,让不让人活了安好越说越咬牙,念念,我告诉你,男人呀,都是婚前一套,婚后又是一套,你可要把眼睛擦亮了,别被一些人婚前的那套蒙了眼呀。
嫂子,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我六哥可是可是外人眼里神一般的人物,完了,嫂子,你破坏了六哥在我心目中高大无比的形象,那哪里是我英俊潇洒的六哥呀,那明明就是一吃货嘛,名副其实只想吃ròu的吃货!纪念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婚后变化也忒大了,简直,简直令人发指
念念,你六哥骨子里就这样,只是你没有了解透彻,至于惊讶的连成语都不会用了吗?啧安好砸砸舌,读书的时候,肯定整日打瞌睡去了,你六哥早就告诉过我了,你有一次上课,居然端着泡好的来一桶方便面就进了课堂,后来被老师赶了出来,有没有?
纪念捏着调羹一顿猛吃,也不看安好,更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到底有没有?安好瞅着chuáng上的人心qíng大好的挖着碗里的粥,吃的很是舒心的模样,紧跟着追问不放,还有你跟那个人进展如何了?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哪个人?纪念被问的手里的调羹一顿,抬起头来一脸茫然的问。
揍你六哥的那个。安好无辜地眨眨眼,婶,我什么都没告诉你,对不对?
对对对。纪书平连连点头,摆明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莫怀远早就跟季向东达成了共识,纪念那边但凡有点风chuī糙动,莫怀远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那么安好,自然是第二个,纪书平的心qíng对病qíng影响挺大,为了哄纪书平开心,安好肯定是尽拈好的消息讲,卖了纪念,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qíng。
嫂子,你知道不知道,我二年纪那会,六哥就忽悠我替他递qíng书了,哎,我六哥纪念衰嚎一声,她怎么没想到,她刚回来那会,六哥时不时在她周围冒出来,只为哄她回家,后来,貌似就风平làng静了,好像就是六哥跟季向东碰面后,六哥就再也没来找过她。
季向东,你也完了,纪念心里暗暗计量,你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