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电梯口,莫怀远却冷不丁停了下来,纪念被他架着,也只能跟着停住脚步。
念念,你跟季向东怎么回事?莫怀远目光犀利地落在纪念脸上。
猛得听到这个名字,纪念只觉得心头一缩,她张了张嘴,居然一时没挤出回答的话来。
家里其实多少知道一点,你俩成或者不成,真的都没有关系,成了自然是好事,不成就当你多认识了一个朋友,只要你开心着,家里都顺着你,可是话说了一半停了下来,好好,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怎么了?安好也听到他的话,不放心地问了句,我跟你一起。
莫怀远yù言又止,打量了下纪念,又才开口,念念,我只问你一句,你真心的,想与季向东划清界线,只做陌路人吗?
六六哥,你什么意思?纪念看着他严肃的神qíng,心头居然不自觉发慌,六哥,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qíng?不安地试探。
走吧,急救室。莫怀远说完也不看纪念,提步就走。
纪念脚下一个踉跄,安好赶紧扔下手里的东西去扶,纪念只觉得腿软,幸好被扶了一把,要不她肯定会直直地跌坐到地上。
怎么了?莫怀远停到声响回头看了过来。
念念,你怎么了?安好没空应他,只用力搀住纪念,你没事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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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嫂子急救室纪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只拼着力气站定,一迈步子,又是一歪。
怀远,你快过来帮忙,怀远!安好急的大声喊。
莫怀远几步又走了回来,把纪念架了起来,梁玮来电话的时候,人已经送进去了,走吧,难受也先撑着。
急救室设在一楼,纪念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那里,出出进进的人,浓浓的消毒水味儿,刺眼的灯光,因为走得太快,翻飞起来的白大褂衣角
好熟悉的场景,纪念缩在急救室外的长条木椅上,冷的浑身的打颤。
到底是怎么回事?莫怀远不安的来回走动,看见穿着消毒服的梁玮推门出来,赶紧迎了上去。
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中午的时候在国宾吃饭呢,来的时候人都好好的,刚喝了几杯他就说有点晕,我们还笑他装,他没理会我们只说开个房睡一觉,晚点下来找我们,我们看他脸色真的不太好,就由着他去了,后来我们散了场去喝茶,快晚上了也没见他来找我们,于是我们就打电话给他,结果打来打去也没人接,这不担心他有个什么事儿就寻回了国宾,找客房部要了他住的那间的备用房卡,进他住的房间去一看,人在chuáng上,可怎么叫都叫不醒。梁玮摘了口罩,急地直挠头,没人知道到底怎么了,来医院的路上,医生一直在给他做心肺复苏
纪念听着心肺复苏,又是一颤,安好见状,赶紧朝她靠了靠。
现在qíng况怎么样?医生说了是怎么回事了么?莫怀远又问。
医生说是中毒,我出来的时候医生在做电击除颤,听进去的护士说纪念来了,我着急着出来带她进去。梁玮摇头。
怎么会中毒
还没等莫怀远问完,纪念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不进去!我不进去她越说声音越小,整个人朝后退。
纪念,你该进去看看他。梁玮坚持,我也通知了季家的人,他们应该也在来的路上了。
我说了,我不进去,啊!我不进去。
纪念尖叫一声抱住头,莫怀远立马冲到她面前,将她圈住,念念,念念,向东没事,向东不会有事。
向东,向东纪念只觉得眼前迷蒙,六哥,你也告诉过我,向海会没事的
,六哥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场景,让她怎么去面对,向海,向东,向海,季向东,冥冥之中被丝丝牵引在一起的人,对她都那么纵容那么溺爱的人
让她怎么面对,她哪里有勇气去面对。
纪念,我不知道你跟向东到处出了什么状况,他最近一直状态不佳,他怎么对你,你不可能感觉不到,如果你还有心,你就应该进去,进去陪着他,进去喊喊他,让他知道你来了,让他再撑一撑,让他努力醒过来。梁玮根本顾不上纪念的状态,一把将她从莫怀远身旁拉到自己面前,扶着她的肩就是一阵猛摇,像是要把她摇醒似的,像是要把她的心摇动似的。